王从彦
壶中天地乾坤外 梦里身名旦暮间——葫芦
2024-9-18 0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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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学名:Lagenaria siceraria (Molina) Standl.),是葫芦科葫芦属的攀援植物,又名匏、瓠。

葫芦是一年生攀援草本;茎、枝具沟纹,被粘质长柔毛,老后渐脱落,变近无毛。叶柄长16-20厘米,有和茎枝一样的毛被,顶端有2腺体;叶片卵状心形或肾状卵形,长、宽均10-35厘米。雌雄同株,雌、雄花均单生。果实初为绿色,后变白色至带黄色,由于长期栽培,果形变异很大,因不同品种或变种而异,有的呈哑铃状,中间缢细,下部和上部膨大,上部大于下部,长数十厘米,有的仅长10厘米,有的呈扁球形、棒状或构状,成熟后果皮变木质。

传说炎帝(即神农氏)发明了农业,其种植的第一种植物就是葫芦。葫芦在中国古籍中最早称瓠、匏和壶,后来逐渐出现“壶卢”这个双音的名称。“壶”“卢”本来是两种盛酒和盛饭的器皿,因为葫芦的形状和用途与之相近,所以人们便将“壶”和“卢”合为一词,称作葫芦。到了唐朝这一名称开始流行起来。

更为重要的是,葫芦在中国文化中占有独特的一席。

在中国道教神话传说中,以“壶天”或“洞天”为仙境。“壶”即葫芦,在古代葫芦是常用容器,我国各民族均曾有关于人出自葫芦的神话。道家之“壶天”原为葫芦内腔,据《后汉书》卷八十二《方术列传》载:“费长房者,汝南人也,曾为市椽。市中有老翁卖药,悬一壶于肆头,及市罢,辄跳入壶中,市人莫之见。惟长房于楼上睹之,异焉。因往再拜,奉酒脯。翁知长房之意其神也,谓之曰:‘子明日可更来’。长房旦曰复诣翁,翁乃与俱入壶中,惟见玉堂严丽,旨酒甘肴,盈衍其中,共饮毕而出。…后长房欲求道,随从人山中…”。故“壶中别有日月天”。所以,葫芦被看作天地的缩微,内藏神灵之气。

葫芦多籽,故也象征子孙万代,多子多福的寓意。同时,葫芦也与福禄谐音。《诗经·大雅·绵》载:“绵绵瓜瓞,民之初生,自土沮漆。”。绵绵瓜瓞意即同一根连绵不断的藤上结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瓜,后比喻子孙兴旺。

在古代,古人将葫芦剖成两半(即卺,俗称瓢),再用线将两半的柄连在一起,作为盛酒的器具。新郎新娘各持一个瓢饮酒,这便是“同饮一卺”、“合卺之欢”,也就是“合卺礼”的由来。而“合卺之欢”则是一个充满诗意的表达,用来形容新婚夫妻甜蜜相爱的幸福心情。其中,“合”代表了夫妻之间的团聚,它象征着心灵的和谐与默契;“卺”则强调了双方的交流与理解,意味着彼此心意的相通;“欢”则描绘了他们的快乐与幸福,展现了他们共同生活的喜悦。《诗经·小雅·斯干》中有云:“同牢合卺,以为姻也。”。据说在宋代,新婚夫妇在行“合卺”礼毕后,会把两个瓢掷于床下,使之一仰一覆。这种习俗表示男俯女仰、阴阳和谐,还有着明显的性象征意义,也暗含子孙兴旺之意。久而久之,由于时代的变迁,“合卺礼”演变成了今天的“交杯酒”。虽然现代婚礼上已不再用葫芦瓢来盛酒,但同饮“交杯酒”的形式却被保留下来。这不仅是对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更是对古老婚俗的一种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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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By王从彦@江苏省丹阳市访仙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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