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学网上,曾经有人翻出钱学森当年发表的论文,并在检索了一番后得出结论道:钱老的论文也没多少引用嘛!
王鸿飞研究员笑道:这些人懂什么科研。
这里这么热闹,王研究员不来参与一把实在遗憾,虽然我猜测他的观点一定是支持“指标派”的,我认为自己这一猜测准确的概率为99%,若果然如是,我就可以把他当年对钱老论文引用率很低的评述一事拿出来嘲笑一把了。
当然,老王何许人也,即便本质矛盾,他肯定能在自己的逻辑里自洽起来,这就是老王论辩的本事。
好了,就不戏弄老王了,他在科学网上沉默很久了,俺这么干也不能激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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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一生的学术贡献,我们大家都知道的是相对论,很多人也知道的还有对布朗运动的建模与解释以及得诺贝尔奖的光电效应。
当然,爱老还会有其他一些贡献,甚至有人认为近代物理的图谱是离不开爱老的。但是,如果不是某个具体领域方向的专门研究者,怕也不可能知道太细节的东西。
爱老如此,其他人呢?如果一个人有一、二个东西能为后世不断提及和引用那就相当厉害了。
对于中国国内的学者(杨振宁这样的大师不在其内)而言,进入中学教科书的绝无仅有,进入大学(自然科学类)教科书的也极其罕见,说明大家的研究相对于西方的科学大家而言,怎么刻意拔高也没用,只能处于等而下之的地位。
那么,今天的教授学者们的科学成就呢?
先“嘿嘿”两声。
我在上个月的一次应急管理学术研讨会上说:兄弟们!我自从进入这个行当以来,老参加各类应急管理的会议,总看见熟悉的面孔,大家相互之间也都成哥儿们了,可是你让我想你们在应急管理中的贡献,对不起,老弟我想不起来。
很多人虽然“混了个脸儿熟”,但是却无法让人想起来具体的学术成果,何其尴尬乃尔!
因此,俺一转头,“语重心长”地对普遍比俺年轻十岁左右的年轻学者说:“对于小兄弟们,正是大好的青春年华,首先要做的是把某个问题做深做透做扎实,让我们未来一看到你,立刻知道你和某个成果是一一对应的。”
俺的上辈、兄弟辈和后辈们听到这里,纷纷点头称是。
对于俺们这般能力的学者,这辈子能有一个东西让大家看见你就对应上某个具体贡献(对于同行)或某个领域(对于外行),就相当不容易了。
“指标派”们,你们一定要从大节出发看一个机构、一个组织乃至一个个人的科学贡献,如果纠结到论文发表在怎样的期刊有怎样的影响因子和引用量多少等等细节上,再把这个东西加权后上升为科研能力,一定是要贻害国家的,那一方面不是你们的长处,另外纠缠于过于细碎的东西也容易湮没科学的本真之处。
在尚无几个像样的科学成果足以影响世界的国度,搞这样细碎的“指标”评价更是毫无必要。当群星璀璨的时候,我们再比比爱因斯坦和居里夫人谁牛,冯诺伊曼和纳什哪个更猛也行啊。
当然,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指标派”怕是更要在自己的圈里刨食,想到圈外来,人家也更不会接纳了。也所以,加菲猫在美国就没法去到处指导不同领域的科学家怎么做科研和写论文(想去也根本没人理),但是咱中国的“指标派”做个小项目就可以直接决定大家的年底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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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类人才计划、XX学者,其实都是“指标派”的具体而形微的东西。
相关专题:科研评价指标功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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