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捕头今天对屁股的事情着了迷(我猜测他是遭遇了来自厕所的虐待)。但是,唉,邢捕头明显是不懂管理的人,所以,整篇文章中净说关于屁股的外行话,我不得不耻笑他了,正如我肯定要耻笑曹大侠的唱歌水平一样。
有人说:看一个地方到底是否干净,看厕所就可以。我深以为然。在带着欧洲来的教授在中国逡巡时,每次一火车上我就总觉得有点别扭,想来想去,应该是为火车上的厕所感到羞愧,高铁上还有所谓“洋式”马桶,这还是日本叫法,其实就是马桶式蹲位,但是一般的K字头的火车就只有“和式”蹲位了(也是日本鬼子们的叫法,这个所谓和式应该叫“中式”吧?),就是直接下蹲使得多半条大腿和小腿必然接触到的那种。
——————————————————
如果一个人一辈子始终在使用马桶,突然开始使用蹲坑,那感觉一定很怪异,正如中国人开始使用马桶时有人一定要站到马桶上将大腿和小腿折叠到一块如厕一样,否则,可能坐半天都完不成如厕的光荣使命。
只是我没法去问欧洲的这位,毕竟是性别不同,难以启齿的,而实际上,这个对管理还真有用处。唉!
——————————————————
俺已经具备了超过40年的如厕经验,所以,关于这个问题要和大家大大地探讨一下,邢捕头认为应该善待屁股,但是这其实是有条件的,在自己家里,在高级的饭店和宾馆里,确实应该如此。
可是,换个环境,就非但不能善待您老人家的屁股,反而要故意虐待它。
有看官肯定要问了:这是为啥?难道不能每时每刻都善待吗?
——————————————————
这涉及到管理中的巨大专门问题——公共资源使用的效率问题!
我们中国人都曾经有过在厕所前排队的经历(别告诉说你没有啊),那个时候的人心里想的一定是前面的人能不能用最快的速度结束啊?快轮到我了没?前面还有仨人。如此等等。
那么,有没有一套管理机制使得如厕的先生们(也包括女士)能够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呢?
我可以斩钉截铁地告诉大家——有!
我在欧洲访问时发现了这一巧妙的机制设计问题,并将它作为一个典型案例放入我的管理机制设计的新书中。因为这是公共品的使用,是公共政策研究中的可以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内容。
他们是这样做的:欧洲都是马桶,马桶上有两层盖板,在公立医院以及政府面向公众办公的部门,厕所将这两层盖板全部取消,只留下一个光溜溜的马桶,如此,爱干净的人一定是不愿意将自己尊贵的屁股直接接触到光溜溜的马桶身上去的,如此,您老人家如厕的姿势就是和地面呈大约100度角的样子,在这样的姿势下如厕,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于是,您老人家一定不会在这样的厕所里看报纸看小说看iphone什么的,必然会快速解决内急问题,让于下一个等候者。
也就是说,这样设计下,每个人的如厕时间一定是最短,后面人的全部或平均等候时间自然也是最短。这不正是公共资源管理者想达到的目标吗?
————————————————
茅于轼先生曾经说过这样的一段话(大意):廉租房、限价房之类的房子,厕所应该设到外面,而不是室内。
这段话一度引起轩然大波,因为这似乎是在跟穷人过不起嘛,为什么穷人就不能在室内拥有卫生间,而非要到楼层里的公共厕所去上。
我看,这个道理和欧洲的某些公共厕所取消两层盖板是异曲同工的,就作用而言,它一方面可以防止富人来抢夺穷人的资源(开车奔驰宝马住廉租房),另外,穷人既然享受了社会福利,则也应该付出时间和效率方面的成本。
——————————————
如厕看似小问题,其实里面有大道理,而我们正在做的管理机制设计的理论和方法正是希望能够把类似“公共品占用”的大问题和“如厕”这类小问题结合在一起,给出更为科学、巧妙和高效的解决方案,在中国这个人均资源太少的国家,太需要管理的精细化。
转载本文请联系原作者获取授权,同时请注明本文来自陈安科学网博客。
链接地址:https://wap.sciencenet.cn/blog-53483-704264.html?mobile=1
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