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位很好的朋友评价我的文章说:那篇《今夕何夕——七夕感怀》(http://www.sciencenet.cn/m/user_content.aspx?id=251327)是所有文章中最好的两篇之一。
也许,还是朋友更喜欢伤感的情绪罢。
在所有的文章体裁中,我最喜欢的还是抒情散文这一类,也自认为写得最好的一类文章,因为我自己就是敏感的心随世事与风光而摇摆得厉害的那种,是范仲淹先生所蔑视的“以物喜”“更以己悲”的那类。
不过,糟糕的是,我国现时这样的发展速度和态度其实让人的心灵无从寄托,伤感成为奢华的事情。每当你想伤感一下,首先会发现竟然没有时间,在情绪刚刚到达或酝酿起来时,也许一个短信就打破所有的东西了。接起电话来,却是约你哪天出去玩玩吃吃饭的世俗之音。
也正是因此,那些邪魔外道如什么李一等人,纷纷在人们孤单的心灵之上登堂入室,俨然成为人灵魂的指引者。
那日,在波尔图和我的学生对话,我说你看我这做老师的,总是想着激励你们进步,可是你们如果挨训就不高兴,如果被赋予重担则只感觉到压力。如果提前预告会给你们荣誉(比如署名之类),你们就会觉得那是我该得的了,随后究竟似乎认真还是不认真反正都已经是它了;可是如果要你们竞争获取荣誉,根据大家的努力程度和效果来分配资源,则又是会让你们发愁,发愁不知道怎么努力才能获得老师的认可。
所以,我转过话头说,你妈妈去信仰基督教,从某种意义上也许有积极的价值。因为不管你的努力是不是在你希望看到的人眼中,那冥冥中你所笃信的上帝总是会看着的吧,自己的心灵也就获得了安宁。
学生点点头,说老师有时候是这样的。
我却想沉默下去了,愿意去怀念过路重庆时那连绵不断的雨了。似乎那雨里淋漓的伤感是唯一值得怀念的东西。
第一次的重庆之旅是在雨里到达的万寿湖,那是远离重庆的一个景区,远离城市,就觉得远离了世间尘埃,只是那电话和短信的打扰不断,总还是让人感觉在俗世与天间不断徘徊往复了。
那两天也就过得糊里糊涂,最后一天来到了城区,在高低不平的坡上感受着视野的狭窄和偶尔的宽阔。
第二次去重庆也是在雨里,后来从重庆朋友那里知道,对于山城,雨是最寻常的,有时候竟然会接连经月不息。
从黄桷垭附近的山上看两江环绕的重庆市中心,似乎那俗世的璀璨灯火与这边在细雨里沉默的群山形成鲜明的对照,让人无法不对人类最复杂的情绪进行从无到有的缓慢品味。
我在合肥感受过梅雨,不过合肥毕竟在江北了,所以梅雨总让人感觉不那么地道,后来却一直没有机会在江南常呆,顶多几日,也许不那么凑巧地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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