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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社会活动家纨妲娜·希瓦(Vandadana Shiva)的文章·压题照片为印度农民抗议转基因食品和印度生物管理机构法案
《中国社会科学报》2013年9月27日“挺转”文章《转基因食品:“妖魔化”与“去魅化”》插图·说明文字为:2010年9月27日,15位愤怒的妈妈来到悉尼一家超市,在出售婴儿奶粉的货架旁,抗议惠氏婴儿配方豆粉中含有转基因成分。这已是惠氏在澳大利亚第十次被发现含有转基因成分。
关于转基因,我没有正式发表过自己的意见。原因有很多,我外行,而讨论的人各说各话,往往代表不同的利益集团,我插不上话。今天看到饶毅教授的文章。觉得不能不说点什么了。
饶毅教授在科学网的精选博文《转基因考验中国媒体并答崔永元先生的问候》中说:
而转基因问题没有一位分子生物学家反对转基因应用,而认为肯定要用,只是对于每一个具体的转基因农作物对生态的影响需要严格控制,对每一个转基因食品的安全需要控制,这些都涉及对每一个具体项目的了解,而不是泛泛地讨论转基因、实际鼓动全面禁止转基因。
在上引文中,作者抬出“分子生物学家”来。这种高高在上的表述,其实是十分可笑的。因为从社会现象观察者的角度来说,许多“分子生物学家”包括饶毅教授本人,往往可能还不如我这个科盲对转基因关注得早,思考得多。
早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我冒着坐牢危险每天收听美国之音的英语节目。在《中级美国英语》的一篇听力中,我第一次听到孟德尔观察豌豆花儿颜色的故事(记得似乎是有蓝色和粉红之别,可刚才上网搜了下竟说是红色和白色,可见记忆之不完全可靠)。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开始的几年里,我滞留学校,不能答辩。常思考一些问题。比如,如果太阳最终衰落了,人类在我设想的“星际诺亚方舟”中如何携带地球上的各物种(甚至包括人类本身)作星际旅行?初步结论是:精选基因,以利再造。近年来,我觉得自己原来所想太过遥远,开始设想如果地球上再发生曾经几度发生过的重大自然条件变化(不是一般的变化,而是曾造成生物灭绝的重大变化),人类如何适应?是否应当用改变人类某些基因的方法来适应?记得《生命简史》中说,每一个地球物种一般只能生存四百万年。也就是说,即使不到冰河期之类的非常时期,人们是否也应当未雨绸缪?我这样说,不是在分子生物学家面前班门弄斧,而是要表达两点:其一,当代社会里,任何一个人都有思考转基因这类重要社会问题的权力和责任。第二,这种思考与转基因所带来当前社会矛盾不是一回事儿。
现在回到题目上来。在上引文中,饶毅教授已经提到:“对于每一个具体的转基因农作物对生态的影响需要严格控制,对每一个转基因食品的安全需要控制”。那么,请问为什么铙教授认识不到这是中国目前关于转基因问题各种异议的主要症结所在。我的结论:铙毅教授是一个优秀的生物学家,但作为社会现象观察者,就没有什么优势了。
2013年9月27日《中国社会科学报》A06版刊登“挺转”与“反转”(姑且使用这两个并不十分准确的证词汇)文章各一篇。“反转”的文章名为《转基因:失败的生物技术》。这篇文章的篇幅只有那篇挺转文章《转基因食品:“妖魔化”与“去魅化”》的五分之二,但从社会现象的观察角度,是一篇有说服力的文章。文章的作者是印度社会活动家纨妲娜·希瓦(Vandadana Shiva)。文章的内容就不一一缕述了。只引用结尾几句话:“近年来,棉种供应逐渐从农民和国家手中流入孟山都等种子供应商手中。过去十年间,印度马哈拉施特拉邦、安德拉邦、卡纳塔克邦和帝遮普邦四省(本博注:四省两字是原文所有的)有大量棉农因种子垄断而自杀。官方数据显示,自1995年以来,印度国内就已有284694名(本博按:我不敢相信这个巨大的数字!这里是照抄原文)农民自杀。”(从所收藏报纸的日期可以看出我对此关注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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