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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修辞高峰会——Chapter11 主动语态还是被动语态 (by 旋元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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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主动语态还是被动语态
句子中如果有及物动词，往往可以选择用主动语态或是被动 语态来表达，这个选择就会牵涉到修辞的判断。
该用主动还是被动，比较粗浅的判断属于文法层次，要视动词的性质与英文习惯用法来决定。有些情况中，用中文判断可能会认为该用被动，但是英文的使用习惯却是主动。例如：
The book sells well.
这本书很畅销。
The pen writes well.
这支笔很好写。
深究之下，book和sell的关系好像应该是「书被卖」，pen 和write的关系好像是「笔被人拿来写」，不过在英文的习惯中， 这些都用主动语态。
还有一些情况，以中文来思考看不出有用被动的道理，英文却要用被动语态来表达，例如：
I am surprised at the result.
我对这种结果感到意外。
I am tired of the routine.
我对这种例行公事很厌烦了。
英文中有许多表示「感觉」的字，都要用被动来表达。这属于文法层次的问题，读者若不了解，可参考《英文魔法师之文法俱乐部》一书。
属于修辞层次的考虑是：主动语态、被动语态都是正确的文法表达方式时，该如何选择？这个问题可以这样来思考：
「如果主动语态、被动语态都属文法正确，那么在一般情况下主动语态会是比较自然的表达方式。然而，如果改成被动语态能增强句子的修辞效果，也就是能够加强清楚性或简洁性，就应该使用被动语态。」
以下整理几种应该用被动语态的修辞原因。
Ø 主动语态的主词模糊不清时
如果及物动词的主词是people，they之类的笼统字眼，或是someone,somebody之类的不明确对象时，使用主动语态就得包含这些模糊不清(vague)的字眼在内。这种字用多了，用字的精确性就会打折扣，整篇文章的修辞效果也会受到伤害。如果使用被动语态，就可以略去这些模糊的字眼，加强修辞效果。例如：
例1
They speak Spanish in Brazil.(不佳)
在巴西说西班牙语。
主词they在文中找不到先行词，只是笼统地表示「那里的人J。代名词没有先行词，就不够清楚，是个修辞弊病。若将they改为people，固然可避免先行词的问题，但是people这个字仍嫌笼统，因为它缺乏内容，可以指「任何人」，用字不够精准，也有浪费文字之嫌。若改成被动语态，则可以避免这个不精确的字眼，成为：
Spanish is spoken in Brazil. (正确)
如此一来，句中没有赘字，修辞效果就比较好。
Ø 要强调原主动语态的受词时
一个句子的主词是句中的主要元素。主动语态的句子以动作 者为主词，也就是强调动作者的重要性。被动语态的句子以原来 的受词为主词，其修辞效果是「反客为主」，强调这个元素的重 要性。写作时可依文章内容要求来选择，例如：
例2
A taxi driver found your wallet.
有个出租车司机捡到了你的皮夹。
这句话的主角(主词)是出租车司机。如果说这句话的用意是在告诉对方「皮夹找到了」，就不妨改为被动语态，以皮夹为 主角：
Your wallet has been found (by a taxi driver).
使用被动语态，可以换原来的受词当主词。必须强调原来的受词时，就可以选择使用被动语态。
Ø 为符合对称或对比要求时
如果前后是两个对等子句(由and, or, but等连接词连接)， 或者虽不是对等子句，但有对比或对称的要求(像是用whereas 引导一个表示「相反」的从属子句)，那么前后的构造、句型、 内容等都必须对称工整。为了达到对称的要求，有时得用到被动 语态，例如：
Switzerland managed to stay out of WWII, but Germany invaded Finland early on.(不佳)
瑞士得以避开二次大战，但是德国很早就侵略芬兰。
这是以but连接的两个对等子句。两个子句都是主动语态， 乍看之下没有问题。然而仔细分析，就会发现这个句子在构造上 是以瑞士和德国来对比(两者都是主词)。可是在内容上，瑞士 和芬兰都是二次大战的中立国，一个得以幸免，一个却惨遭蹂躏，这两个国家对比起来才有意义。要做这样的对比，在构造上 就得把芬兰也改成主词以求和瑞士对称，因而要用到被动语态：
Switzerland managed to stay out of WWII, but Finland was invaded by Germany early on.(正确)
瑞士得以避开二次大战，但是芬兰很早就遭到德国侵略。
Ø 为求前后句子的主词连贯时
文章中，上下文的句子如果主词相同，焦点会比较明确，文意也就会比较清楚。为了做到这个要求，有时得用到被动语态。 例如：
例4
Bill Clinton had been lying outrageously to the American public. Kenneth Starr, however, forced him to tell the truth.(不佳)
柯林顿原本一直厚颜无耻地欺骗美国民众，史塔尔却迫使他说出实话。
这两个句子也不能说有什么毛病，但是两个句子中都提到柯林顿，如果把后面的句子也改成以柯林顿为主词，让两句主词相 同，就可以更集中焦点，加强连贯性：
Bill Clinton had been lying outrageously to the American public. However, he was forced to tell the truth by Kenneth Starr.
前后两个句子改成主词相同以后，如果合并成为复句或合 句，又可以进行减化，加强句子的精简性。例如上面这句可以改写成：
Bill Clinton had been lying outrageously to the American public, but was forced to tell the truth by Kenneth Starr.(正确)
以被动语态将前后的主词都改成Clinton，再用对等连接词 but合并成合句，这样就可以省掉后面的主词Clinton，得到比较精简的效果。有时候这种精简性就是使用被动语态的主要原因，详见下面的分析。
Ø 为方便减化子句以增加精简性时
复、合句中为求主词相同，有时得用到被动语态。一旦主词相同，往往就可以进一步减化，例如：
例5
Although the doctor ordered him not to smoke, the patient kept on smoking.(不佳)
虽然医生命令不得吸烟，这名病人还是照吸不误。
这个句子有可以改进的空间。Although子句中的him就是主 要子句中的the patient，是一个重复的元素。如果使用被动语态 改成主词相同，就可以先加强清楚性：
Although he was ordered by the doctor not to smoke, the patient kept on smoking.
接下来，Although引导的副词子句中，因为主词和主要子句的主词相同，就可以进行减化以增强精简性：
Although ordered by the doctor not to smoke, the patient kept on smoking.(正确)
Ø 结语
主动语态与被动语态的判断，除了文法的要求之外，还有修辞上的考虑。如果使用被动语态能够增加清楚性(避免空洞的主词，或使前后句主词一致，或符合对称要求)，或者能增加简洁性(可以避免赘字，或方便进行减化子句)，那么就有道理使用被动语态。反之，如果使用被动语态没有任何修辞效果可言，一般还是使用主动语态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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