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修饰语的位置
英文的修饰语，以词类区分有形容词和副词两种，以构造区分则有单字、词组、子句和减化子句等。修饰语在句中的位置如果不恰当，最容易造成句意不清。特别是有两个对象可以修饰的时候，会产生模棱两可(ambiguous)的结果，这是英文写作时最容易犯的错误之一。以下分别就四种构造的修饰语探讨修饰语的位置问题。
单字类的修饰语中，形容词比较少发生位置不当的问题。这是因为形容词的位置比较固定，一般只能用在：
1.名词词组中，如：a good book
2.补语位置，如：The book is good.
至于副词的位置就有相当大的弹性，也比较容易造成句意混淆。例如：
例 1
The Silk Road, through which Chinese silk and chinaware are believed first to have reached Europe, winds through vast stretches of bleak desert.(不佳)
丝路琬蜒穿过荒凉的大沙漠，一般相信中国的蚕丝与瓷器最早就是经由这条路抵达欧洲的。
这个例子中的first是时间副词，用来修饰动词发生的时间。问题在于它所在位置的前后都有动词，读者无从判断是修饰哪一个，如果是修饰前面的动词are believed，意思就变成「最早被相信……」。
如果是修饰后面减化子句的非限定动词to have reached，又 有两种解释。first可以当作「第一」的意思，配合second或and then使用，用来依序列举接连发生的事件。另一种解释是「最 早」，用来修饰have reached，表示「最早抵达」或「初次抵达」 ——这才是例1真正要表达的意思。
一个字有三种可能的解释，让读者无从判断何者为是，这种 模棱两可是修辞上的大忌。这主要是因为修饰语first的位置不 当。可以改成下列的句子：
The Silk Road, through which Chinese silk and chinaware are believed to have first reached Europe, winds through vast stretches of bleak desert.(正确)
只要把副词first放在动词词组have reached中间，它就只能修饰这个动词词组，只有一种解释，如此这个句子的意思才算表达清楚。
Ø 片语
词组可以修饰的对象很有弹性，尤其以介系词词组为最。一旦位置不当，也会发生ambiguous的结果。写作的人往往没看到另一种解释，自以为已经表达清楚，阅读者却发现两种解释而无从判断。
例2
The soldier was transferred from a base where he had served for two years under a direct order from the general.(不佳)
因为介系词词组under a direct order from the general可以修饰主要子句的动词was transferred，也可以修饰从属子句的动词had served，使句子产生两种解释。下面两句就是藉由修饰语位置的变化，分别清楚表达了句意：
句1
Under a direct order from the general, the soldier was transferred from a base where he had served for two years.(正确)
由将军直接下令，这名士兵被调离他服务了两年的基地。
把介系词词组移到句首，就只能修饰主要子句的动词was transferred，意思也就清楚了。
句2
The soldier was transferred from a base where, under a direct order from the general, he had served for two years.(正确) 这名士兵被调离基地，他原先在将军的直接命令下在这里服务了 两年。
如果把介系词词组用括号性的逗点(parenthetical commas)移到关系词where的后面，表示它是从属子句的一部分，用来修饰从属子句的动词had served，句意就不会模棱两可。
例3
A successful career as a scholar depends on a desire for knowledge and intellectual maturity.(不佳)
要做成功的学者得靠求知欲，还要有智识的成熟。
例3中的介系词词组for knowledge的位置会造成句意不清， 使得画底线部分有两种可能的解释：
第一种解释是 a desire for (l)knowledge and (2)intellectual maturity，表示对于(1)知识与(2)智识成熟这两者的渴望；第二种 解释是(l)a desire for knowledge and (2)intellectual maturity，分别代表了求知欲与智识成熟。
这两种解释截然不同，可是从例3中读者无法判断哪个意思才对。就这个例子而言，只要改变介系词词组的位置，就可以避免这个困扰：
A successful career as a scholar depends on intellectual maturity and a desire for knowledge.(正确)
这时候介系词词组for knowledge后面没有别的因素造成干扰，就只剩下一种解释，修饰desire。
Ø 子句
最容易造成句意模棱两可的子句类修饰语是关系子句。如果关系子句的位置不当，有两个以上合理的先行词存在，读者可能就无从判断这个关系子句修饰的对象。
例4
Some long-haul drivers skip sleep and avoid drowsiness by drinking a lot of coffee, which may reduce their alertness.(不佳)
有些长途驾驶人不睡觉，靠喝大量的咖啡提神，这可能会降低他 们的警觉度。
例4中的形容词子句(画底线部分)是在逗点后面的句尾位置，造成关系词which可能有两个先行词：一是前面的整句话， 一是coffee (或是drinking a lot of coffee )。所以读者无从判断什么东西会降低驾驶的警觉——到底是咖啡本身，还是靠咖啡提神而不睡觉的做法？遇到这种情形最好再加上一个同位格来厘清关系词的先行词为何：
Some long-haul drivers skip sleep and avoid drowsiness by drinking a lot of coffee, a substance that may reduce their alertness.(正确)
加上a substance ( 一种物质)作为coffee的同位格，也是关 系词that的先行词，读者就很明白是咖啡这种东西不好，会让人降低警觉。
Some long-haul drivers skip sleep and avoid drowsiness by drinking a lot of coffee, a practice that may reduce their alertness.(正确)
加上a practice ( 一种做法)就是前面整句话的同位格，作 为关系词that的先行词。这样句意也很清楚：不睡觉靠咖啡硬撑，这种做法会让人警觉度降低。
例5
A yellow rock containing iron sulfide, which is very common, is sometimes mistaken for gold.(不佳)
关系子句which is very common的位置会造成句意不清，因 为它可能修饰iron sulfide，也可能修饰a yellow rock，所以读者不知道是哪一样物质「很常见」。可以修改成以下两个句子：
A yellow rock containing iron sulfide, which is a very common compound, is sometimes mistaken for gold.(正确)
有一种黄色石头含有硫化铁(这是一种很常见的化合物)，有时会被误认为黄金。
加上a compound ( 一种化合物)，读者就知道which代表的 是硫化铁，不是石头。
A yellow rock，which contains iron sulfide and is very common, is sometimes mistaken for gold. (正确)
有一种黄色石头含有硫化铁而且很常见，有时会被误认为黄金。
把containing iron sulfide这个减化子句还原为关系子句，再用对等连接词and连上关系子句which is very common，即成为 上面例句中绿色的部分。如此一来，这两个子句只剩下一个共同的先行词a yellow rock，就能清楚地表达意思。
Ø 减化子句
减化的形容词子句与副词子句都有可能因为位置不妥而造成句意不清，必须让减化子句只有一个合理的修饰对象。
例6
The manager was favorably impressed with the market analyst, working on the new line of products.(不佳)
减化子句放在逗点后面的句尾，它省略的主词有可能是主要子句的主词the manager，也有可能是减化子句前面的market analyst，所以读者无法判断是谁在硏究新产品系列。如果是the manager，可以把减化子句移到句首：
Working on the new line of products, the manager was favorably impressed with the market analyst.(正确)
在研究新产品系列时，经理对这位市场分析师留下了好印象。
此时句首的减化子句是 While he (the manager) was working on the new line of products这个副词子句的减化，主词只能是the manager，意思就很清楚。另外也可以换一种方式修改句子：
The manager was favorably impressed with the market analyst working on the new line of products.(正确)
经理对这位正在研究新产品系列的分析师留下了好印象。
只要去掉analyst后面的逗点，那么working on the new line of products就不能再当成减化的副词子句，而只能视为形容词子句who was working on the new line of products 的减化，而且从减化子句的位置来看，先行词只能是analyst，就不会造成句意混淆。
例7
Completed in May, the mayor named the new bridge after President Clinton.(误)
五月份完工后，市长以柯林顿总统之名来命名这座新桥。
在前面曾经介绍过这个句子所犯的这一类错误：Completed in May放在句首是dangling modifier。依文法要求，这个减化子句只能还原成 When the mayor was completed in May ，因为减化子句的主词必须与主要子句的主词相同。然而市长这个人绝不可 能「在五月完工」，所以句意不通。这个问题也可以用改变减化子句的位置来解决：
The mayor named the new bridge, completed in May, after President Clinton.(正确〉
把completed in May这个减化子句插入主要子句之内，放在受词the new bridge的后面，就只能解释为形容词子句which was completed in May的减化，修饰先行词the new bridge，这样意思才会清楚。
Ø 结语
修饰语的位置不当，造成句意模棱两可，这是连写作老手一不小心都会犯的错误。修饰语要清楚，就只能有一个合理的修饰对象。写作者时常会没看出自己句中的修饰语其实还有另一种解释，所以写完文章后一定要再检查。有时隔了几天再拿出来看，会发现自己写的文章竟然连自己也看不大懂。可以在将文章淡忘后，以客观的角度再看一遍，就会注意到原先忽略的问题——包括模棱两可的修饰语。所以不论是单字、词组、子句或是减化子句，使用各种修饰语时，都要注意是否有其他解释，免得读者看得一头雾水。清楚性是修辞最基本的要求，千万不可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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