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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山里的人,想起孔子曾经提到的一种“隐居放言”者。后人对这个“隐居放言”有不同的解读。一说“放言”为放置不说,不谈世事。另一说为放纵其言,躲到安静的山沟里,但却没有闲着,大话评说世界。同一个词,相反的含义,也是文字的妙处所在了。隐居不谈世事的人,仍然会思会想,为世事煎熬,晚上也许睡不着觉。隐居而放纵其言的人,将心中块垒,一吐为快,砸着谁也不关他事。现代社会的互联网上,也有类似的隐居放言者。两种放言虽截然不同,但有一个相同点,就是自我的自由。愿说就说,不愿说就不说。谁都晓得自由是个好东西,却不容易得到。卢梭有一句﹕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到处都在锁链之中。他转头又说:人们手里的金钱是保持自由的一种工具。后一句,常被人们引为座右铭,多少有点被理解歪了。那一句是在一个特有的意境中出现的,这个可以去看《忏悔录》就明白了。
我对卢梭的前一句话更感兴趣,尽管它几乎是一个悖论。过去人们常常会觉得获取知识很难,这也不行那也不准,被禁锢,不自由。比如我中学时,同学间传阅《少年怀特之烦恼》的手抄本,很神秘,和那时的环境格格不入。且不说手抄一本书,一支笔都得写秃,要是谁被发现在看那书,还会被定罪。现在就不一样了,有了互联网,人们有了资讯的自由,张家长李家短,什么东西都可以在网上找到,让人足不出户便知古今中外天下事。但互联网带来了自由,也提供了一条锁链,让人都知成了一个样,好像蚂蚱串成串,再也不能在野草堆中各自活蹦乱跳了。知,还是无知,成了一个问题,也是识了字的麻烦。人生识字忧患始,古今识字的人,听了这话多少都会有点心有戚戚。
昨晚睡得不好,梦得也不好。梦见一人,面目须垢不详,号称西山行者, 路过门口时吟一南乡子,挺逗的。我醒来后怎么也记不全原句了,只好勉强凑了下面几句,不知是谁托的梦。胡乱涂一气,将来再收拾。
诸事证新愁,遍地鸡毛巨忽悠。赌把青春谁更牛,咻咻,侃落秋阳无厘头。
世道任人游,曲直炎凉眼底收。空向诛心寻梦九,休求,残月弯弓去箭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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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5-22 0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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