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与儿子躺在床上，父子俩聊天，我问他在幼儿园有没有喜欢的女孩，他回答没有，而且对女同学颇有微词，说某某人不让他多喝水。

我问：“为什么?”

儿子说：“她就不让我喝水！”

“你的意思，你不喜欢女孩子？”我追问道。

“不喜欢！”儿子回答得倒很干脆。

“可是将来你得找新娘子结婚，到时怎么办？”我问儿子。

“不找！不结婚！”儿子似乎有点急了。

“问题是，等你长大了，就得成一个家，到时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我不要孩子。”儿子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你不也是个孩子吗？”

“因为……因为孩子坏，我不要！”儿子嘟囔着。

“你的意思，你也坏，是吗？”我反问儿子。

“嗯。”儿子倒挺坦率，承认了。

“你不结婚，到时跟谁住呢？”

“跟你。”

“可爸爸老了，自己还要人照顾，怎么办？”我特意问儿子。

“我照顾你。”儿子想都没有想，说。

“爸爸要是病在家，你怎么办？背得动吗？”我给儿子出了一道难题。

“背不动，但我打电话，叫警察来！”儿子认真地回答我。

“傻儿子，要是爸爸妈妈都死了呢？”我意思他该怎么办。

“我一个人过。”儿子的答话完全没有预设，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当然并非知道意味着什么。

“可爸爸不希望你这样，爸爸想你结婚，生个孩子，然后你也当了爸爸……”

我知道，这个话题只能到此为止了。

2012年12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