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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按:“到山上去”会成为今年的流行语。
有一位朋友,与我年龄相仿,这些年来一直在做一件事:登山。
他给自己取的网名也就一个字:山。
当年,我听他说买了帐蓬、登山鞋,开始与驴友聚集从事户外运动,感觉新鲜却不奇怪,因为我们这个时代,人们的生活观念一直在变。
其实,这些年,我和他偶尔相聚时,他从未与我谈户外的事,他登山野游的足迹,都是我从他空间中找到的,这确乎也算是驴圈里的“三不问”了。
不过,今天他告诉我,这次到武陵岩挺辛苦的,冰天雪地里,浑身透湿,真切地感受了一番寒冷的滋味。
从他的相册中我看到,这些年他到过秦岭、长白山、神农架等地,一般都是几个驴友同行,有男有女,甚至还有远道而来者。
我是一个喜爱山的人,曾经登过一些无名或有名的山峦,譬如去年就独自爬上了黄山的莲花峰。然而,我与朋友不同,我是游客在游览,他是行者在攀登。
而我还是很愿意到山上去的,那里少有人的踪迹,有的是山林,有的是山风,有的是山泉,更有它的空寂与冷峻。
其实,哪怕再高的山峰,只要我们肯去攀登,就没有翻越不了的。
爱山的人,都知道山的高度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你攀登的步伐向上而非朝下,类似你人生的一种姿态。
而登山与远足还不一样,无论哪一座山,你只要往上一步,它就矮下去一点;向前行的人,目标永远在前方,或许竭尽所能,一生都无法到达终极。
朋友这些年到山上去,回来时不带走一丝山风,他想把那清净留在山中,因为山下的风景叫尘嚣。
我欲乘风归去,那是古人的痴想。在他们看来,风及的地方是山林,山林之外是云霄,不知朋友到过没有?
我有太多的理由,想随朋友去登一次山,哪怕这山不高,就算这山不远。然而,我又有上千万条理由说服自己,去了一定得回来,你最多只能生活在山脚下。
这已然成了我心中的一座山,我要翻越它!
我不怕,我聚积了足够的力量,即便它高如珠穆朗玛。
朋友说:“时光如流水般逝去,而我们已不再年少。”对于他所登过的山而言,我们的年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我们永远年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到山上去,这也是必须的!
2012年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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