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
寻找量子大象 1.2 有物混成
2022-8-22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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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希腊的智者开启了一些不寻常的思考,这些思考是关于世界的本性和存在的方式的。这类思考其实也广泛的存在于世界各地的先哲圣人的思辨之中,比如老子曾经说过:“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在中国,虽然有神灵创世的传说,但是并没有神创世的宗教,和这些古老的对于世界的思考方式应该有极大的关系。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一个自生成的世界会显得如此的自然和必然。

    我不清楚继承了老子思想的道教,究竟秉持着什么样的自然观,以及如何认识这个世界的。当然,这个方式应该不是和今天的科学方式一样的。老子对待世界的认知,和我们今天思考物理学的根本含义的时候,似乎存在某种相通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老子通过某种的特殊的方式窥见了宇宙的一些真相。

    当然,也许老子在古老的时代也开始思考,如果没有神灵创世,如果宇宙是自己创生的,那么应该是如何?这是多么深刻的洞见!可惜的是,在他那个时代,可能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他讨论这么深刻的问题,这真的是一种超越千年的孤独啊!即使是后人,读着每一句话,可能灵魂会被冲击,但是依然无法启迪他们寻找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理。

    古希腊的哲人不是单兵作战,而是许多人都开始思考这类问题,所以导致对于世界的认识,进入了一种平常人都可以理解甚至尝试给出答案的地步。如果我们没有对于这个世界的思考,那么近代科学的诞生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从古希腊到伽利略的实验研究,科学作为一种特有的思考世界的模式,是缓慢的出现的,前后经历了两千年。这是必然的。科学本身包含很多必要的成分,甚至是一丝运气,所以他的出现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不意味着,科学的出现纯属偶然,这是说如果存在不同的人类历史,有的可能会更快一些,需要几百年,有的可能会更慢一些,需要上万年。

    科学标志着整个人类脱离了日常经验的束缚,标志着整个人类文明的进步。有历史记载的,对于世界是由什么组成的这个问题给予回答的,第一个先哲是泰勒斯。传说中,这是一位知识渊博的人。他认为不论事物之间有多大的差异,它们之间依然存在着根本的相似,多通过一而相互关联。这个一就是水。

     这是多么让人心醉的想法。我们观察身边的一切,就会看到彼此是非常不一样的。远处的高山,天上的流星,近代世界的高楼大厦,还有各种走兽飞禽,还有我们人类自己。这个世界,虽然说是一个世界,但是包容的物体形式太多了。彼此分离,看不到相同的地方。这些先哲的伟大之处,就在于能够看破现象的虚妄,这些现象不是简单的观察,而是我们切实的生活实践,去思考这些背后是否还存在更加深刻的真理。

    这就是科学思想的第一步,理性。

    现象的背后还有真理么?如果有,他们是什么?最伟大的人,就是因为他们想看到现象背后的真实。

    泰勒斯的学生阿那克西曼德是比他年轻一些的同代人。他认为最原始的本质,是一个不定的,或无限制的实在,并且处于运动之中。他也是早期的一位相信生命进化的哲人,并相信多宇宙的存在,这些宇宙不断地诞生和灭亡。

     这些观点,或多或少和我们今天的科学认知有某种相似的地方。我们认为科学起源于古希腊,这是有着必然的理由的。当然,世界各地的文明或多或少都为这些想法的出现和发展提供了必要的营养。

     阿那克西曼德更年轻的同伴阿那克西米尼,提出气是原初物质,它的凝聚和扩展,成为我们看到的世界。这里边意味着,质上的差别,仅仅是量上的差异。

     更多的关于这三位先哲的故事,可以看任何的一本西方哲学史。他们没有自己的著作流传下来,仅仅是记录在后人的书中。现在想一想,这真是遗憾的事情。不管是老子,还是泰勒斯等人,对于这个世界,都有着远超世人的看法,但是在那个时代也仅仅是一些思考,是一些论断,不知道究竟该如何验证这些想法,也可能根本想不到来验证这些想法。世界的本性和我们观察到的现实的世界,即使从今天的已有知识来看,也是存在一段非常漫长的距离的。这些想法,最终能够流传到今天,可能都是非常不容易的。

     古希腊作为科学的起源之地,也自然因为他有着和其他地区文明非常不一样的洞见,这就是关于数学的信仰,这是一个非常奇特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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