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识,顾名思义,是共同的认识。共识,在我们这个社会耳熟能详,其重要性不言而喻。科学上有没有共识?如果有,那么什么是科学共识?如何才能达成科学共识?
据介绍,富勒(Steve Fuller)把共识分为两大类型:一类是“偶发性共识”,即所有个体通过自己的独立判断而选择的理论;另一类是“必要性共识”,这是经过集体协商、讨论而确定的观点。真正的科学共识都是“偶发性共识”,而不是“必要性共识”。当科学上的“偶发性共识”一时难以达成时,人们往往期待至少有个“必要性共识”,因为科学共识“是驳斥异议的最有力武器”。例如转基因食品到底是吃得还是吃不得,如有科学共识,相信异议会消停不少。
最近,一个名叫Greg Laden的老外讲了个故事,通俗形象地阐释了科学共识问题。
一群科学家在参加一个重要会议的空当,相聚在一个酒吧里。他们交谈,他们切磋,但他们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共同意见。他们为什么没有共同意见?因为他们很挑剔、爱找茬。他们为什么很挑剔、爱找茬?因为他们是科学家,如果不挑剔、不找茬,他们就不是科学家了,或者就不是真科学家了。
服务员过来拿啤酒订单,好奇地问一句:“我注意到你们都在不停地争论。你们都在争论什么呢?”
“敏感性,”其中一个科学家回答说,“也就是当大气中二氧化碳增加一倍时地球表面变暖的摄氏度数。这个数字是2,3,4,还是其它什么,我们莫衷一是。”
服务员对科学家们的困境思考了片刻。突然,她从订单本上撕下几张纸,并分发给每个科学家,人手一张。她注意到他们的衬衫口袋里都有钢笔和铅笔。
“请你们为‘敏感性’各写一个数字,不要交流和分享,由我来查看你们每个人写的数字。如果你们写的都是同一个数字,那么今晚的啤酒全部免费,你们尽情喝。”
科学家们照做了。服务员查看了每个人写的数字,傻眼了,他们写下的居然是同一个数字!科学家们尽管相互之间爱找岔子,但在气候“敏感性”的数字上都有相同认识。那晚,他们敞开肚皮尽情地享受了一顿免费啤酒。
什么是科学共识?如何才能达成科学共识?科学共识就是那种大多数科学家会不断对其找岔子,但如果关键时刻有免费啤酒喝又最终会同意的东西。——听起来有点像不给好处或保护费就砸场子的味道。
老外Greg Laden的故事告诉我们,科学共识不是科学真理。科学真理出自实证,而科学共识可能来自酒桌。科学共识虽然被绝大多数人接受,但个别很挑剔、爱找茬又不爱喝酒的家伙很可能会砸了它的“场子”。19世纪末,物理学家的普遍共识是“物理学大厦已全部建成,今后物理学家只是修饰和完美这座大厦”,但不久,一个最爱找茬又偏偏滴酒不沾的名叫爱因斯坦的家伙以摧枯拉朽之势,颠覆了这种共识。
扯淡科学及其家:
[1] 把学术较真者关进笼子
[2] 没有科研经费,降了!转了!走了!
[3] 如何在学术会议上识“大牌”
[4] 能出院士不一定能出大师
[5] 科学家能搞臭文化但难撼动体制
[6] “官”“学”两道才能相敬如宾
[7] 天天看文献怎敌天天看文件
[8] 诺贝尔奖是“麻将里的大胡子”
[9] 校长是神仙,教授愿当狗
[10] 帅者靠脸吃饭,不帅用脑科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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