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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们这些所谓的博导和硕导时常要遭遇这类问题:如何搞科研?在我看来,这类问题属于“不可云”,俺们“圣人”应当行不言之教。理由是,科研之经全在科研的过程之中,只有靠搞才能感悟,搞多了不言自明;这就像唐僧西天取经,最终取回的是无字经,真经在九九八十一难的体验与感悟之中。
硬要俺们云或言的话,无非两种效果:在科研老兵看来,了无新意;对科研新手来说,空洞说教。不信俺们做个试验,请诸位耐着性子听我唠叨完如何搞科研,看看你是否有此感受,顺便也检验一下自己究竟是老兵还是新手。
如何搞科研?古人感悟出来的方法是“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当然,古代没有科研一说,也很少说搞,但古之“治学”与今之“搞科研”大抵是一回事儿。当今时代,科技迅猛发展,但无论是国人还是老外,都没有颠覆老祖宗感悟出来的这条科研套路。今人如果要从搞科研的套路上做文章,无非修补或解读。这里我用“三搞”来解读古人的“五步”:搞科研就是搞懂、搞清、搞定。
搞懂就是要搞懂基础理论和知识、基本概念和方法等最基础、最基本的东西,这些东西搞懂的越多越好,越扎实越管用。搞清就是明白问题所在,了解问题的来龙去脉,理清问题的解决思路。搞定就是全力以赴把问题解决了,搞成定案,最后变成了成果。
打个比方。搞科研如治病,搞懂医术才能行医,搞清病情才能施治,之后才能治愈,治愈才叫搞定。现实中,许多病人或治病之人企图省略或绕过搞懂搞清直接搞定,结果不仅浪费钱财,还贻误病情,甚至误了卿卿性命,这样的事例不胜枚举,可以说,所有的医疗事故都出在搞懂或搞清环节。游医没搞懂,庸医没搞清, 所以,游医庸医都不可能搞定。
搞清通常在搞懂之后,偶而也可在搞懂之前,是曰带着问题去学习,所谓的久病成良医,大抵是循这条途径;但搞定无论如何必然是在搞懂和搞清之后,这也就是搞科研无捷径无“秘笈”的原因。
孙悟空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可直达藏经之所,但仍然必须陪着唐僧慢慢熬、慢慢磨,才能取回真经终成正果,转身成佛。今人更可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但从国内外科学大牛搞科研的拼命程度看,似乎并没有在搞科研的套路上解放自己超越前人。
“搞”被誉为汉语中的“万能动词”,看来名不虚传,背后的原因在于现实中,“搞”本身就是万能的。语文老师说,作文时如果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儿,就用“搞”;英语老师说,英译中时,如果碰到不认识的词儿,就用“搞”。无论是中文作文还是英文译中,只要“搞”,效果好!搞科研也是这样,打探捷径或秘笈无济于事,关键是搞,凡事多搞一搞,总会搞懂、搞清,并最终搞定。
搞科研,关键是搞。一段时间搞一件事情,才能成为一名专家;一生一世搞一件事情,可能成为一位大家。
(2012/6/27,首堵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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