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看到徐耀阳老师写的文章《频繁的学术交流有碍创新步伐》，他谈的主要是指参加学术会议，但这个文章的题目容易让人误解为学术交流对创新有害，或者说不能太频繁地学术交流，实际上学术交流不能等价于学术会议，我们看文章、看书，或者上网络上查找各种资料，都是学术交流的形式，而是更频繁更普遍的学术交流。徐耀阳老师所讲的一些问题是目前在各类学术会议中的不正常现象，这些甚至都不能算真正的学术交流。因此该文章的题目有点误导的嫌疑。

      虽然科学上的创新有许多是属于意外发现，但学术交流也是产生创新的重要土壤。科学史上最著名的是关于电磁感应的研究，1820年7月丹麦物理学家奥斯特发现电流可以产生磁场的现象，当时在法国物理学家阿拉果在瑞士听到这个消息，返回法国向法国科学院做了进展报告，听众中有一个著名的科学家是安培。他当时一直认为电与磁场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听完这个报告，半个月就发表了著名的右手定律。三个月发表了安培定律。后来为了纪念两位科学家，把磁场强度命名为奥斯特，把电流命名为安培。在这段历史中，只做了一个进展报告的阿拉果也是功德不小。

       学术交流和讨论不必要限制固定形式和对象。学术交流在科学发现中具有重要作用，我们平时比较常说的学术氛围，其中经常性的学术交流和讨论是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我们不应该把学术讨论局限在学术会议上，而应该把学术讨论的范围扩展。例如可以在餐桌上，可以在休息室，可以在路上，任何交谈的方式都可以是学术交流，现在的网络技术能实现不同地区的人面对面交流的目的，完全可以充分利用。学术讨论的对象甚至是完全不懂的人都可以。3年前我的许多关于氢气的想法都是在晚上睡不着与老婆交流的心得，虽然她不懂我的专业。

      任何学术交流都可能是十分有用的。经过学术交流我们可以获得别人对我们工作的建议、可以通过头脑风暴产生新的想法、也是纠正传统错误思想的重要途径。学术讨论也具有增强科研兴趣的重要方式。每次好的学术会议都不仅收获了知识，而且很让人对科学充满了更大的兴趣。这方面许多人都有体会。关于纠正错误思想的效果，如上面说的安培他在听到奥斯特发现前完全被错误的观念所限制。学术交流帮助安培摆脱了错误思想的束缚。这在科学发展中具有非常关键的作用。历史上，许多系列性的发现就是一种观念的传播，导致连锁性发现。这都离不开学术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