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容易说无难”这句话是我从导师那里听来的。

最近见了我导师，我问“这句话你是从哪里听的？”

他说这是冯友兰说的。

 

我说这句话是不是说做学问的道理，是说创新很难。如果认为自己的某个观点是新的，前无古人，那么往往站不脚，往往早有前人这样说了。

 

导师说，不是说这问题。这是逻辑问题。逻辑上讲全称判断和特称判断。

“说有”是特称判断，容易弄清楚。

“说无”是全称判断，你要把世界上所有事物都研究一遍，才能搞清楚到底有没有。

 

我现在的反思。

我觉得其实“说有”和“说无”可能都是全称判断。

你要“说有”，就是提出一个肯定的命题，同样需要把世界所有事物都看一遍，把世界所有角落都看一遍。所以他实际是全称命题。

例如我们说“有一棵苹果树。”只要我们没有限定空间范围，我们就要看遍地球，地球还不够，或许宇宙还有别的地方有生命。

或者我们可以这样更清晰地表述。如果你的命题是“有”，那么你去找，那么在你找到以前，你就得继续找下去，直到找到，或者是把整个世界都找遍。

你要“说无”，就是要提出一个否定命题，当然要看遍世界才能否定它。

例如“地球上没有一棵苹果树”。当然有责任把地球都翻一遍。

也就是肯定命题和否定命题恐怕都是全称的。

例如我们说“天鹅是白色的”。这是肯定命题。而这个命题需要我们检验所有天鹅。如果你已经找到一只天鹅不是白色的，你可以停下来，但是假定你现在还没有找到，你就得继续找下去。

 

从哲学上讲，辩证法认为，肯定就等于否定，因此二者的区分不能说没有意义，但是恐怕也要注意其同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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