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来，似乎有很多高智商的学生，热衷于报考经济学、金融学、经济管理等“热门”学科、专业。最近几年，遇到了几个颇有智商的高中生，他们的理想居然还是学商业类，想发财，买车买房，过上富人的生活。有人调查了改革开放30年来的各省高考状元们，发现他们中鲜有各行各业的杰出人士。如果事实如此的话，这种现象的确值得我们深思。

偶然遇到一个在教育部工作的女士，她谈起某个同事的孩子，考取了985大学，之后在美国取得了MBA学位，到花旗银行工作了。我特别记得她谈起这个孩子时一脸羡慕的表情：“你说人家怎么就那么成功！”

似乎一个现象是，平均智力水平最高的那一拨人，没有从事学术研究，进入了商业行当。

想起了一档电视节目。记者在采访当时正在放羊的一个宁夏失学儿童，问他：“为什么放羊？”孩子回答说：“挣钱”。又问：“挣钱干什么？”回答说：“娶媳妇。”再问他：“娶媳妇干什么？”回答说：“养孩子。”最后问他：“养孩子干什么？娃答道：“孩子长大了，放羊。”

似乎作为父母的国人们，设想孩子理想的未来是，进入双语幼儿园，入读重点小学、重点中学、重点大学、留学美国欧洲澳洲，最不济也要留学日本。然后，挣大钱，过上富裕的日子。一代代如此下去。

这和养孩子放羊有本质区别吗？

向往有钱的富裕的生活，是人类的天性，没有错。我本人也向往舒适的工作环境、居住环境、富裕生活。但是，如果全体国人都只有一个追求，都只追求富裕生活的话，我们也就趁早清醒吧！放下获得诺贝尔奖的梦想，放弃出现杰出科学家的梦想吧。

有的研究生在学期间，整天动脑筋最多的就是北京的房价问题、不同类型汽车的性价比问题……。他/她期望一旦毕业，就能在北京一家不错的单位，拥有一份好工作，工作不累，工资高，马上买得起房子，买得起汽车。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茫茫然不知道有了车房之后要干什么……

钱学森之问的答案，也就很明白了。

有时候，看到今天的学界现状，总是感到有种莫名其妙的难过：其一，学界学术道德堕落到了不能容忍却还在忍的地步。堕落得没有底限，只有更堕落；其二，研究人员(我坚持不用“科学家”这个崇高的词汇)的学术水平，和国际先进水平的距离，不是缩小了，而是拉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