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晓琳
我的田园梦
2012-7-8 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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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笑话, 大片, 菜园子
我每周末基本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周六的早晨走路到学校的菜园子,顺便去爱丽丝湖看看鳄鱼一家还有甲鱼。我希望有一天可以有一块自我开垦的菜地,“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农人告余以春及,将有事于西畴“,“采聚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都是我向往的画面。是的,在古代如果我有才情,我应该是半个田园派的。

小时候父母有一大片的菜地,种很多的蔬菜,除了地上长的辣椒茄子,就是要搭架子的扁豆豇豆,那些都是我童年印象最深的。后来城里扩地修马路,菜地都被占用。我的菜地回忆就转换到老家农村更广阔的菜园子:夏日有长得密密麻麻高高的玉米,可以挽个篮子,直接颠着脚伸长胳膊摘那饱满的玉米,周围就是叫个不停的知了。回家捂在灶台烤玉米或者放在沸腾的大锅里煮,都是香喷喷的。记得那时候我好长时间都不清楚玉米和高粱的区别,因为他们都是高高的,都有穗子;当然知道高粱和酒有关。后来终于弄清楚了两者的体形是有很大差别的,于是可以在其他的同学面前显摆自己认识高粱和玉米了。
我的另一个笑话,就是把麦子和水稻分不开,到现在老爸还笑我把小麦苗当成韭菜。小的时候,最盼望的就是每年暑假去故乡的小山里了,一路的的盘山公路,九曲十八弯的。然后就可以吃到地里最新鲜的蔬菜,大铁锅煮出的米饭底下嘎嘣嘎嘣脆的锅巴,自家门前的种的葡萄!再用井里透心凉的水洗把脸,完全让我忘记了可恨的蚊子。后来回去的次数少了,但我的体格已渐渐强壮,我可以尝试着去田里弄些喂猪的菜叶装进背篓背回来,也可以牵着麻绳把桶放进深深的井里扯几桶水上来。我以为我是强壮的,但当那竹篓勒在我双肩,再走上几步路背回家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活不容易;而我也从扯水的过程中体会到物理中讲的浮力,知道母亲说她三五岁的时候,半桶半桶拉水上来的艰辛。

我很幸福的有着这些回忆和这些体验,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能保存多久。那些种田放牛的老一辈很多都离开了,剩下的青壮年也大多受不了繁华都市的诱惑去了城里打工。现代农业,现代田园的概念是不要被或已经被提上日程?

而我的父母依然有着很深的土地情节,即使住到了城里。每年在家呆的时候,我都会有机会和父母去后面的山上采野菜,父母都是经过苦日子的,所以知道什么可以吃。比如春初的时候会去采嫩的荠菜;夏天有蒲公英;秋天的时候,他俩会走上好几里地去搜索金银花和小野菊花,回来洗净煮好然后晒干日后就是安全健康的金银花野菊花茶了。这是他们那一带的人让我羡慕的地方,所谓的“靠山吃山“,取之于大自然但同时也善待大自然。我家的阳台,也被父母利用的很好:种种小葱和蒜,日常的需要也就措措有余了;这些年他们又弄了些朝天椒的种子,到夏天也是长势甚好,我去年回家的时候就带了些晒干的辣椒;他们也尝试了葡萄,但是地方有限,只结了些稀疏的果子。老爸老妈就是种田的好手,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

天下女人采访舌尖上的中国主编做的一期节目叫“尊重食物尊重生活“,主编说其实那节目的目的不在于介绍中国的食文化而在于介绍与食物相关的人,比如夏天的早晨划着船去泥塘挖藕的人们,讲到捕鱼的网孔不是“疏而不漏“,而是网孔大到足以放掉小鱼苗以实现可持续的捕捞。这些都是人们最原始的与自然交流和谐相处的方式,那时候没有“可持续发展“那么高深的政策,最多也就是“天人合一”的纯朴的思想,但是人们朴实的坚持着。舌尖上的中国主编说,其实节目的主旨也是在记录那些日渐消失的生活方式。

开头提到的学校的菜园子,也算是我在这边的乐园:不知道这个菜园子建立的初衷,但是学校的政策是学生可以花很少的钱租块地,然后就可以自己耕作了。很多的中国家长去看孩子的时候就种地,每到夏天就会有广告说“自己地里种菜太多吃不了,有需要的同学可以花些钱到菜地里摘些回去吃“。我每周去的时候,都要绕着那块园子走上一圈,看看新长出的宝物,自得其乐的。上个周,竟然发现了架子上吊着的西葫芦,地上爬满的各种瓜。我那个“像猪八戒一样坐在西瓜田里,左手一口右手一口“的梦就像要实现了一样,欢欢喜喜的;甚至还神经兮兮的打了电话借了相机,拍了下来。

田园将芜,胡不归?
架上挂的。
地上爬的。
我知道有一天我的猪八戒吃西瓜的梦要成为现实。
爱丽丝湖里的常住居民之一。
爱丽丝湖里的常住居名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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