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善小而不为
范洪义
科学探索，须见微知著，因小见大 ，不以善小而不为，应从萌芽状态可予判发展趋势。我在“纪念狄拉克诞生120周年的随想”一文中说，我50年前读狄氏的书“量子力学原理”了解到他希望发展其符号法的愿望 ，尤其是他明确指出要发展符号法本身的特殊数学（its own special mathematics），我就见微而知著地要对坐标本征态构成的算符函数 lx〉〈x／2ldx积分，这是符号法“本身的”数学，我能予料到一旦会做这个积分了，便可雪崩式地构建多个其它积分來做，从而找到更多的物理应用。然而 我必须找到“特殊的”方法，这显然不能仰仗数学家的帮助 ，因为这是特殊的数学。德国有句谚语“愚者走运”，天佑我发明了有序算符内的积分理论，使后学者在量子力学園地里得到更多的骋弛自由。正如另一位诺獎得乐主魏格纳说的，“我发现最好是寻找这样的物理问题，其解答看起来似乎是简单的，而在具体做的时候会揭示出这样的问题常常是很难完全处理得了的。” 正因为做完这个貌似简单的积分见到了一部分“庐山真面目”，我觉得应该让大家都能识得，所以在学生食堂里遇到踌躇满志的高年级本科生或物理系研究生 ，少时聊天之后，我就拿了片纸让他们做这个积分，但都不会做 ，可見到他们原来脸上的怡然自得的颜色不淡定了，颇有尴尬 ，于是我安慰他们说，不会做不奇怪，便是诺奬得主也不一定会做，况且从狄拉克的书自1930年出版以來也无其他人提过这个问题，因为此问题就在每个学量孑力学的面前，反而不引起注意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们见微知著，勿以善小而不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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