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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侃中外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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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出于对新人的鼓励，今天的presentation得到了两次掌声，一次是在讲完PPT时，一次是在回答完提问时——presentation一开始是没有掌声的。不知道是不是个普遍现象，印象中国外的seminar上听众一般不在开讲时鼓掌。说来惭愧，上次一位师兄讲我们实验室组织的系列研讨会的第一场时，为表支持主持人一宣布开始我就鼓起了掌，结果没人应和。原来开讲的时候不鼓掌并不是因为没人带头，而是就这么个规矩。这和国内的不一样，国内通常是讲之前对主讲人表示欢迎鼓一次，讲之后表示感谢再鼓一次，如果讲得好，中间还可以表示肯定或赞赏而鼓。给人感觉有点像：反正鼓鼓掌又不花钱，还能锻炼下身体，逮着机会咱就活动活动呗。相行之下，国外的掌声更有意味点：你不讲我不鼓，你讲完了我才鼓，你讲得好我鼓热烈点，讲得不好我就意思意思，讲得我听不下干脆提前闪人，意思一下都给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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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让我想到《围城》里的一段情节，在本县省立中学做演讲时，方鸿渐在听众欢迎他的掌声住了之后说：“诸位的鼓掌虽然出于好意，其实是最不合理的。因为鼓掌表示演讲听得满意，现在鄙人还没开口，诸位已经满意得鼓掌，鄙人何必再讲什么呢？诸位应该先听演讲，然后随意鼓几下掌，让鄙人有面子下台。现在鼓掌在先，鄙人的演讲当不起那样热烈的掌声，反觉到一种收到款子交不出货色的惶恐。”看来在钱钟书眼里，掌声就是支付给演讲人的报酬，在这个交易当中，听众决定出价多少，是个买方定价市场，买方有主动权，卖方是被动的。国内的鼓掌方式下则倒了个个，卖方的货还没见着呢，一上台就把钱给付了，交什么货色就由卖方说了算了，卖方成了占有主动的一方。
当然，在先鼓掌的情况下也可能形成另一种定价机制，那就是由演讲中和演讲后的掌声来表达对演讲的认可度。可以解释成，首先向所有的卖方交一部分定金，鼓励你进入市场，再根据你的货色决定付多少尾款，这样可以保证卖方有一份保底的收益，不至于白忙活。
其实鼓掌的方式无所谓优劣，善意的掌声，先鼓还是后鼓、鼓长还是鼓短，总是好的。得一刻空闲，调侃几句而已。明天开始过Easter Day（国外的假还真多，St Patrick Day刚过才两周呢），祝国内的朋友节日快乐（对了，国内今天才过完清明节，原来国内的假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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