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课精彩不能吸引学生上课未必是坏事

黎在珣

前些日子，沈海军老师贴出的一篇名为《靠讲课精彩吸引学生上课, 行不通!!》引起了很大反响。短短几天，点击率飙升到5000多。文章下面60多条评论中表明大多网友和博主有同样的感受。我原来准备写一篇“精彩课为什么不能吸引学生”这一类文章，后来转过去一想，觉得这一现象也未必完全是坏事。

学生成绩好，对所学知识都感兴趣，这固然理想；而学生只对其中一部分课程感兴趣，也未必是坏事。据说当初布什在大学里的成绩也不怎么样，所以，他在哈佛大学的一次演讲中，曾戏谑地说，如果你的成绩优秀，那么我就祝贺你；如果你的成绩不够好，那么我就恭喜你，因为你将来可能成为总统。何况，哈佛大学那样举世闻名的一流大学还有比尔·盖茨这样中途退学的学生呢。

所以，我们有时也许可以改变一下评价观念。何况我们还有“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的俗语。从大学里走出的好像不只是有科学家、教育家、高级工程师，也不只是有军事家、政治家、商界奇才等优秀人才，还有终身默默无名地奋斗在各行各业第一线的普通民众，而且他们要占大多数。我在前面的博文《教师的不幸和大幸》中也表达过这样的看法。

再说，即便是中国古代最伟大的而且也是直到目前为止中国最伟大的教育家孔子，他的教育效果好像也不是很理想。听说孔子弟子有三千，而贤者只有七十二。也就是说孔子学生的优秀率也不过百分之二点四。

因此，我同意下面这位网友的看法：“但是，我觉得，学习是不能强迫的，人的需要是不同的，人对未来的设计以及理想都是有差异的，而且，我们不可能让每一个人都学好，都成为在历史上有着显赫成就的人，人在发展及其结局上，肯定会不同。在大学里当老师，如果开设的不是基础课，而是专业课的话，特别是开设选修课，应当把视线放在那极小的一小撮身上，培养100个学生，能有一个学生因你而被引上了你的课程所希望引上的道路上去，就是成功的，在1000个学生中，能够出现一个超过你的成就的学生，那就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前不久，著名学者季羡林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在清华大学读学习期间，他对90％的教师上课不满意（上个世纪30时代的清华大学可以说大师云集）。他说他满意的是两位开选修课的老师：朱光潜和陈寅恪两位大师级人物，其中陈先生直接影响了他后来治学的方向。所以，有时候即便是非常优秀的学生也不一定就喜欢自己所修的所有课程，但这并不影响他成功，哪怕只碰到一位他喜欢的老师和一门功课。

如果这样一想，我们就没有必要为自己非常精彩的课不能吸引所有学生而烦恼，教师似乎也没有必要根据学生到课次数的多少来衡量学生的学习态度或优秀与否，学校更不应该根据到课率来判断一个教师的教学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