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幼小时,我在绵阳。那时送奶，是一个小子骑自行车，从清华分校附近somewhere  送到平政桥。一天，老婆子让我去打牛奶，顺便打稀饭，我们吃的。我没网好上，也就去了。送奶的小子老不来，我想，先打稀饭吧。就去打稀饭。排队。排到了，稀饭没了。我很郁闷，说，你刮点给我都行。炊事员有点坏，就故意刮桶边，最后给我的稀饭，一半是稀饭、一半是木渣。我火了，连稀饭带碗，扣到他脸上。就走了。那时打饭的和炊事员中间只有窗口。结果他也火了，绕出来和我打架。

后来我去打牛奶的时候，送奶那小子已经跑了。我其实帮他修过收音机。

最后我带着轻伤，空手回家的时候，老婆子宣布永远免除我打牛奶的差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