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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0日午夜,赶到北京机场,办完登机手续后,进入候机厅。飞机晚点,在自动售货机买了一瓶饮料,坐下打发时间,突然听到朋友的呼唤,一抬头,原来是南京大学的季伟捷教授。伟捷同样行色匆匆,拉着行李,背着装墙报的塑料筒。
一看装束,当然知道对方是来乘飞往布鲁塞尔的航班,是去Louvain-la-Neuve参加第10届催化剂制备科学基础国际研讨会的。回想起来,我们还是在20年前的第4届国际催化剂制备科学基础国际研讨会上认识的。那时伟捷还是博士生,我本人则刚刚完成博士学位不久。伟捷说,20年没有参加中间的会议,没想到第二次参加这一研讨会,在北京机场就遇见了老朋友。我说,看来我还是比较忠诚,只有第6届会议没有参加,其它每一届都参加了。
催化剂制备科学基础研讨会是1975年由Université Catholique de Louvain, Louvain-la-Neuve的Bernard Delmon教授发起,以后每四年在Louvain-la-Neuve举行一次。Delmon教授是催化领域的先贤之一,他在该大学建校之初来到Louvain-la-Neuve做物理化学教授,为国际催化事业的发展作出了多项重要贡献,建立了多个里程碑。他于1972年发起创刊了国际期刊Applied Catalysis。这个期刊非常成功,以至于后来分为Applied Catalysis A: General和Applied Catalysis B: Environmental。他还和比利时其他同行联合发起了多个国际会议,这些国际会议都成为重要的系列国际会议,其中之一就是催化剂制备科学基础国际讨论会。4年一次的研讨已经成为催化领域的传统大事之一。在这一讨论会发起之前,人们常常认为催化剂制备是作坊的艺术,是Alchemy的最后领地之一。正是在Delmon教授等一批先贤的推动下。催化剂制备逐步成为一个科学的领域,摆脱了传统的神秘。
航班11日早晨7点多到达布鲁塞尔,在机场乘火车,在布鲁塞尔和奥迪尼两次转车,到达大学城Louvain-la-Neuve。由于到的太早,没想到又一次遭遇了20年前的尴尬。拖着沉重的行李9点钟到了会议地点-该学校的文科大礼堂,却发现注册下午两点开始。礼堂前空无一人,会议楼锁着门,转到另外一个较大的广场(Grand Place),只看到一位年轻伙计在一个酒吧前的空地上摆放桌椅,在该酒吧桌椅落座,问伙计,能否要两杯啤酒?伙计答,下午3点才开业。问周围有没有开门的酒吧、咖啡厅或餐馆,回答没有,不过中午有供午餐的餐馆。回想起来,20年前的周末,遭遇过同样的一幕。来的时候乘火车中午到,也是周末,会议楼锁门,遇上位行人,问到哪里上厕所,该先生环顾一圈说,你到楼后面解决吧。开完会的那个周末睡醒来,到街上想买点东西吃,却发现空无一人,也没有开门的餐馆和商店,好不容易看到个行人,问到哪儿去吃早饭?该比利时人回答,你坐火车去布鲁塞尔。看来这20年还是有很大变化的,由于每四年来一次,这变化还是逐渐的。最大的变化,是这个城市周日有了供午餐的餐馆,不用坐火车去布鲁塞尔了。
午餐后2点注册,承会议秘书关照,给安排住在一对退休夫妇的家里,相当于英国的B&B。所在的小区绿树掩映,环境幽静,优美。住的房子离火车站和中心区只需10分钟步行,但视线被有效隔离,要转好多个弯。奇特的是,从会场开车和步行到达住处需要的时间一样,都是十分钟。开车兜的更远。
晚饭后,在屋后花园里和房东夫妇聊天,又谈起了这所大学建立的故事,男主人充满忧虑,比利时的民族问题,不知何时能够解决。这所大学是从Katholieke Universiteit Leuven分离出来的,开始建校是1968年,正式开始招学生是1970年左右,在此之前,这里是一片空地和农田。鲁汶天主教大学是一所历史悠久的大学,但60年代讲法语的和讲荷兰语的学生闹矛盾,政府只好决定在法语区邻近的地方建立一所新鲁汶大学,建制和鲁汶大学一样,教师主要是鲁汶大学讲法语的老师们。房东就曾是鲁汶大学的教师,但所在的学院分开最晚,1979年才来到新鲁汶大学。
这所学校的建筑,十分有特色。一条专用铁路从奥迪尼连接校园中心区。建筑风格既有鲁汶建筑的要素,又融合了法语区建筑的特色,单看建筑,并不觉得这是一所新大学,因为古典要素是主流。由于建校较晚,总体设计很有匠心。校园区都是步行区,周围和地下有大面积和大量的停车场,也有方便的汽车路。教师和学生的居住区分散在大学的周围,掩映在绿树丛中。
2010年7月11日于Louvain-la-Neuve, rue de Pommier 8。
本次第十届会议的会场楼
Louvain-la-Neuve的市中心广场-右侧是火车售票厅兼中心大楼
市中主轴线街道上的涂鸦和快餐店
骑下台阶的自行车
中心区边缘的钟楼
市中心的公共洗衣房
科学会堂旁边的酒吧
住的家庭旅馆
卧室窗子看出去的家庭花园
对面是地下停车场的入口
楼底下的快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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