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话里偶尔也有讨论一般文学的片段，如“自然之物，互相关系，互相限制，故不能有完全之美。然其写于文学中也，必遗其关系限制之处……”这话正好可以反过来理解：不论在文学艺术还是在自然和科学中，美都只能通过相互作用来表现，正因为有了相互关系和限制，才产生了五花八门的“美”——至于“完全之美”，则应该是完全作用的结果，但我们总不可能把所有的相互作用都囊括进来——物理学想统一，也是把大统一作为“大美”。  

 

王先生更有意思的话，还是下面的一句：  

 

社会上之习惯，杀许多之善人；文学上之习惯，杀许多之天才。

 

 如果王先生还在，他大概会补充一句：科学上之习惯，虽然杀了许多天才，却也造就了更多的“人才”——根据习惯和它更高形式的“规则”，可以定义千百万个满足需要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