虱子和虫子
2010-1-3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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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多家电视台同时上演《大秦帝国》，主角是帮助秦孝公富国的改革家卫鞅（因为封于商於，所以称商鞅），看了几眼，顺便也读了几页《商君书》。法家的趣味比其他诸家寡淡多了，这本错乱的小书大概也是诸子百家里“破”无聊的一本。不过，它多处谈误国的“六虱”，倒也破有现实意义：
农商官三者，国之常官也。三官者生虱官者六：曰岁，曰食，曰美，曰好，曰志，曰行。（《去强》）
这几个简单的文字，怎么成了“虱子”呢？《弱民》篇解释说：
农有余食，则薄燕于岁；商有淫利有美好，伤器；官设而不用，志行为卒。六虱成俗，兵必大败。
大概意思是，农民富了，到年终大吃大喝；商人拿好东西牟暴利，普通百姓的日用品遭到了冷落；做官的不做事，什么意志呀，德行呀，都无从谈起。这些都是滋生在三种人身上的虱子。那时候没有科学家，如果有，会长什么虱子呢？商君虽然没有讲，但他的心思很昭然。在《靳令》篇，他提出了另外六种虱子：
六虱，曰礼、乐；曰《诗》、《书》；曰修善，曰孝弟；曰诚信，曰贞廉；曰仁、义；曰非兵，曰羞战。
文化的、道德的、和平的东西，在那位中庶子看来都是虱子。科学当然也是虱子。到了大法家韩非（比商君小100岁左右），虱子变成了虫子。小韩把儒家、纵横家、游侠者、逃兵役者和商人称为“五蠹”，列举了他们的罪状，最有名的两条就是“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韩非子•五蠹》）。
法家真的那么野蛮而无趣吗？我不知道。我想的是，我们现在正该多养些虱子和虫子呢。
突然想起张爱玲的趣事。据说她老搬家，搬过180多次。她给夏志清写信说，“我这几年是上午忙着搬家，下午忙着看病……”她搬家是躲虱子，她怕虱子，怕出病了。她很小的时候就说过一句趣话：“生命是一件华袍，爬满了虱子。”
【元旦灯谜答案】
谢谢老师们参与元旦猜谜的游戏（http://www.sciencenet.cn/blog/user_content.aspx?id=283225），答案几乎都是对的，有的创意更好。下面是“标准”答案：
1）乍；2）速度、共鸣；3）乜（这是个传统灯谜，原来是根据这个字猜那几句《论语》的话，我觉得有趣，不过颠倒了谜面与谜底。）4）孙；5）玉（注意“一”也要东流进来的）；6）历史、代数、几何；7）司马相如；8）白； 9）汨； 1 0）一见如故；11）哥（有老师猜“奇”，我想也对）；12）天府花生（有老师猜“蜀锦”，意思也很好，不过“花生”二字似乎更符合原诗的意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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