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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伯祥教授的陈年旧事(三)

已有 2754 次阅读 2010-11-22 15:05 |个人分类:谈情说爱|系统分类:生活其它| 情感, 研究所, 编辑部, 回忆录, 王伯祥教授

“我理解而且谅解你”

    由于王教授的信任,我对他几乎是无话不说,口无遮拦。记得有一次讲起王宝恩教授,我说他年龄大还不退(他比王宝恩教授还大两岁),说着说着就见王教授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我仍然一气呵成,不留余地。其实,我对王宝恩教授的儒雅极其钦佩(1996年在泰山的第七次全国中西医结合肝病学术会议,他让我代表王伯祥教授做“慢性肝炎的定义、分期与分级”的大会报告;1998年昆明的第八次全国中西医结合肝病学术会议,他邀请我和高连相教授到北京去审稿和商量会议日程),也没有影射王伯祥教授的意思,就是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想到哪说到哪,无邪的天真。因此,王教授说过几次:“你遇到我是幸运的,我不仅理解你,还谅解你。”别因为他有点废话,也许人有时候就是既理解又不能谅解一个人,我相信他是认真思考后说的。

    正是这样一种前提,我与王教授的关系多数是:他知人善任,我善解人意,两个人似乎是一种天生的缘分。当然,我们也有不少时候非常生分。

    那是1993年我破格晋升后的一天,中医工程室的邵企红师姐(其实比我小)找我谈起对调的事情。那时候附属医院上班的职工有两种编制,她属于学院编制,我们夫妻属于附属医院编制,她鼓动说我换成学院编制会更有前途一些。我说:“无所谓,你要想换就换吧。”后来,好长一段时间,王伯祥教授都不想搭理我。原来,邵找王要求对调被否决后在外面讲:“那是的,放走了聂广他就不好控制。”当时,研究所内部分歧较大,工程室的毛树松老师也有看法,说王教授眼里只有编辑部。不过,因为我和大家联系不多,一段时间之后也就过去了。再早一次是1992年晋升之前,“八五”攻关课题已经启动。有一天,王教授派我到同济医院去接李绍白教授来医院参加我们“七五”攻关课题的鉴定会,上车后李教授讲起“八五”攻关课题分配的不合理,“重度黄疸”分题才10万元就要拿出新药临床前的资料,怎么可能呢?我实话实说,把修改指南时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科技司的小陈打电话问“重度黄疸”的考核指标是什么,我不懂就按他的解释“比如新药临床前”就定下来了的过程讲了一遍。话过之后,我是很久才明白这一实话实说的严重后果:虽然挂名“八五”攻关课题组秘书,但只参与了一些实验研究,具体的秘书工作仍然全部由盛国光师兄承担,而且此后盛兄名正言顺地牵头“九五攻关”和担任副所长。不过,盛兄本来就是“七五攻关”的秘书,只是王教授看我笔头子好反应也快,才决定“八五攻关”时用我。但我口风不严,善于表现而不稳重又最终丧失了机会。

    真正感受“走麦城”滋味是1995年前后。编书已完,王教授渐渐对我有些疏远,而更多地倚重盛兄以促进“八五攻关”的任务。特别是盛正式任命为副所长以后,李、张两员大将倾力相佐且有针对我的意味。从此,我在课题设计上的优势不仅不复存在,科技开发公司办得心烦意乱(我的第33本杂志的首页自题:“中国一下子冒出几百万个公司,我也被卷了进来。”)杨兄也经常在杂志社挑毛病和为难,整个人驶入了一个低谷期。记得有一次,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科技司来检查工作,张如虹副院长通知我参加接待。我刚刚达到会议室,王教授一见就板着脸:“你怎么来了,谁通知的?”我告知是院长后,他硬是逼着我去接待深圳来的记者,而且好几天都不想理我。那时候,我的情绪常常随着他的态度而波动,看着他的脸色而变化,有时候晴空万里,有时候乌云密布,有时候雨后天晴,有时候苦闷难当。

    人在被器重之后,突然遭到冷落的滋味确实很不好受,何况我是个想法较多的人。很可能被冷落就是因为想法太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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