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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老大地
籍利平
您好!老大地!(在坐的都知道,)这里的大地是指的一个行业、一类人,是学习或者从事过大地测量的人们。
从走进大地系课堂那天起算,已经三十多年了;从正式离开大地系课堂算起,也快要三十年了。从学习大地测量开始起算,我已经进入了第四个十年。我为大地付出或者奋战,及时推算到10年以后,也不过四十三年。
第四个十年,比第三个还要悲壮。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我自愿“出山”呢。山上与狼共舞,山下与虎谋皮,这样的日子,是无奈的,也是自愿的。尽管这个自愿,需要加上引号。非典肆虐的时候,一些口齿伶俐的人,鼓动我离开一条浑浊河流旁边的建筑;我当时以为,离开那条比河流还要浑浊的人心之河,是一种洗礼了;我痛快(也要加引号)地选择了进山。怀着进山也要搞大地的愿望,在秋雨中出发了。当时,我觉得自己是一个英雄呢!冒雨上山,这不是第一次;秋雨,也没有十来年前的更爆烈。可我还是选择了上山。
“出山”的想法,很快就出现了。这到不是说自己是什么杰出的人物,是觉得要喘口气!那座山上的空气中,有看不见的雾霾,有听得的噪音。对于空气和其他环境的“洁癖”让我选择了“出房山”。房山不是埃及,生死埃及。“出埃及记”是经典故事,出房山记,肯定不是经典。是一次大踏步地撤退。守不住了,即使是海拔不足百米的小土包。尽管如此,我还是要把自己和黄渤演绎的困守者类比——衣衫褴褛,双目无神,近乎绝望。是困守后的再次退守。这里连据守都谈不上,更不要说什么扼守了。在这里,进攻谈不上,更不要说成功了。功,总是与我擦肩而过。唾手可得时,我会谦让。难以获得时,我会忍让。
多么艰难的困守啊,没有一亩三分地,只有不足一寸之地的困守。这困,即是困难,也是困倦,可是极度疲惫了,无路可退。
在满眼星辰中选择自己的启明星或者北斗,定定神,继续守,宝贝的一寸土。异虫的袭击、野鸡的噪鸣、虎豹的威胁,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具威胁的是险恶的人心,是笑里藏刀的假书生,是抽冷子就咬住人不松口的龟鳖之流。
这就是一个困守的打敌人(大地人)的现状。不是扼守一方的诸侯,不是据守一座山头的骁勇之将,而是“困”不成军的无用“良民”。这里我不适用“溃不成军”这个字眼,三点水的溃要比方框里有木头的困,要豪迈的多。我连溃不成军,都算不上。整个就是困,因为不愿意放弃一些条条框框,比如,专业再烂也不改行、好赖也算没有改行;或者说,仍然坚守!坚守,是正面的说法,总之是守了,即使脚下的立足之地已经干涸、干裂,即使举步维艰,也仍然要坚守!
若干年前,我看到一批批混得不错的大地人纷纷改行了,去了其他行业;这些人很优秀,在其他行业仍然闪光。我曾经动过改行的心思,这就没有人家的魄力。
而今,我高兴地看到,有些同行取得了骄人的成绩。我不愿意以别人的光彩,为自己贴金;可是,我愿意向坚守了几十年的大地人保持敬意!无论您是如何守住自己的地盘的、进行了拓展的,无论在同行或者非同行的眼眸中,您是成功者还是落魄者,都要对你们表示佩服。无论您已经成了(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参天大树,还是匍匐于大地之上的小草,我觉得只要您为大地增加了绿色和清新的空气,就值得歌颂。
因此,我愿意再问候一声:您好,老大地!您好,老大地人!您好,老伙计!
(——冬日的晨曦,通过一些玻璃的反射,进入我没有开灯的办公室里;这是令人感觉温暖的晨曦,暖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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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0-3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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