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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这是我最近心情的写照。我想,做化学实验做久的人都有这种感受,这并不是所谓的“伤不起”,而是我们需要出去走走,散散心,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重游金陵之后,百感交集,不禁想起年轻的时候父亲教我的一首七律,偶尔泼墨一下,挥笔而就《金陵怀古》一首:
秦淮十里棹歌声,白鹭洲前绝莽榛。
碧水不收三国泪,青山空掩六朝人。
城兴俯仰依钟阜,江左兴亡托虎臣。
孙楚酒楼何处是?笙箫一片绿杨新。
金陵是个好地方。你可以在那里找到现代大都市的繁华,也可以领略到六朝古都的古朴与典雅,回顾四季胜景,慨叹物是人非,援引王安石的《桂枝香 金陵怀古》:
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征帆去棹残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彩舟云淡,星河鹭起,画图难足。
念往者,豪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千古凭高对此,漫嗟荣辱。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
这首词是王安石“罢相”后家居金陵时所作。上阙描写金陵的壮丽景色,下阙慨叹六朝竞逐豪华,终于亡国。我也被“罢相”了,我被理想“撞了一下腰”,我被时代“牵着鼻子走”。但是历代词评家赞誉王诗:“笔力清遒,境界朗肃;两宋名家,竟无二手。”我与王安石有何不同呢?我想,是有很大不同的!自我意识的界定也该随着时代的发展而改变。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我摸不清,弄不懂。我经常挂在嘴上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到底有何内蕴?如果原本肤浅的理论见解不加发掘,任其闲置,只能更加肤浅苍白。相反,深刻的铸就需要揭露,更需要反思,其都来源于生活实践感悟。
我想古人的思想到这里,由于时代所限制,也就停止思想了。难道怀古题材不能再挖得深一点,亦或广一点?千古文人所涉及不过是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以及人与人本身的关系。而其中也包括人与灵魂:心灵与心灵的融貫与厮杀、进步与毁灭。我正是在这方面有话要讲。甭管它,且看下去。
金陵怀古之作,不得不提刘禹锡的千古佳作:
乌衣巷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石头城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
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
这是大家极为熟悉的唐诗,不在话下。有人提出争议说,刘禹锡是否真正是《陋室铭》的作者。这就要深入了解刘禹锡自我意识的界定,透过历史,深入思考,至少可以整理出以下几点来商榷:第一,这与刘的一贯风格相异,只要将《陋室铭》与前两首诗作比,此点不难看出;第二,这与刘的精神内核相悖,刘在和州任刺史时立志革新,仍然遵从儒家入世之说,但《陋室铭》中所流露出的乃是黄老道家出世之术;第三,退一万步讲,如果《陋室铭》是刘之作,为什么未被收罗刘自编的《刘宾客》集中?不要忘记,《陋室铭》是铭之中的绝调,如果是这样,那么作为封建文人的刘禹锡怎么可能不收自己的代表作。
综上所述,《陋室铭》是刘的作品值得争议。通过上面这些文字,我不仅在借诗来怀古,而且还想穿过历史的风尘,去探求古人的灵魂。我认为,怀古的题材范围理应扩大,即不仅仅停留在对物是人非的人的发展上,而且要延及人性的发展上,甚至要花大力气去探索人,灵魂,心,脏腑,头脑和各个人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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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2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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