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宁燕

今天是9·11十周年。谁也没想到，纽约世贸双子座会成为一座虽消失却永驻全世界人们心中的名胜。除了人们的心里，双子座还存在于无数到访过纽约的人们的记忆中。不过未来，就仅会存于人们记录下的影像和文字中。

 

我有幸在9·11前到访过纽约，并留下了世贸中心的照片。1999年，我在美国马里兰大学呆了半年，记得好像是复活节放假，我与同伴从华盛顿来到纽约旅游观光，在世贸尚“健在”时见证了这座闻名于世的双子座。不过，我必须承认，如果不是从当时拍摄的照片中回忆，我似乎已经忘却了世贸中心的确切模样，只依稀记得双座身旁有一座虽相对矮很多，但表面反光很特别的配楼，而世贸在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去过”的印迹。

 

只有照片会让模糊的记忆清晰地回到眼前。从自由女神所在的艾里斯岛的照片隔海望过去，双子座俨然想一对双鹤，耸立于纽约众多林立的楼群中。相对于模糊的记忆，照片则记录了更多细节。在现代技术的帮助下，照片的影像可以保存很长很长时间，对于人的生命来说，几乎可以说是永恒。

 

历史就是这样的：只有有了记录，对于后人来说发生的事情才意味着发生过，否则便不曾。如果恐龙没有留下化石，对于我们来说恐龙便不曾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世界上有多少文明由于没有保留下记录和痕迹而完全消失，完全割断了与现实世界的联系。原本三星堆代表的文明也是一样的，但是，由于那里的先民们留下了可以追溯的遗址痕迹，而使得这段历史没有完全变为空气，将曾经发生的与现在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