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旅途,难免磕磕绊绊,难免受伤,不久,外表的伤好了,甚至都了无痕迹。但伤痕却累积在心里,并在心外包了一层一层的皮,慢慢变硬,成了壳,别的心再也靠不近,心与心的距离逐渐远了。
也许,我们就此以为,我们的心再也不柔软,再也不需要呵护,只需躲在自己的壳里,安静地待着,就行了。
在袁老师邀请我住她家的刹那,我本能地疑问着,在这许久之后,我还能和别人走近么?但我分明地感受到我的心里,油然而生的一种渴望,渴望着基于信赖的亲近,渴望着灵魂深处的释放,渴望着那释放后的种种,能有个真正寄托的地方......
于是,我犹疑着没有拒绝,试探着她的诚意......当最终,她冰冷的小手挽着我的胳膊,把我带到她家的时候,我终于敞开了久已封闭的心灵,斜倚在她厨房的门边,看她在里面整理收拾旧日的尘痕,絮絮叨叨地说着心里想起来的所有事情,好的,坏的,能说的,不能说的,统统倒给了她,至于此后的后果,我且不去计较了,只还原旧日的一个个真相,至于真相里面包含地利益,道德,还有美丽,丑陋,我且不去计较了。
她殷殷地打发我去睡觉,洗脚洗脸的时候,小心地递给我一些一次性的用品,说是怕她的脚气传给我。我于是想起我去比利时答辩的时候,不合时宜地感染了真菌性的皮炎。因而久久不敢接受鲁索老师的邀请,住在他家。但最终还是在他家住了几天,他和夫人在明知我得病的情况下,还能邀请我住在他家,曾让我非常感动......那天和儿子一起看2012,那种灾难降临,你我同在的人类情感,曾让我深深地感怀过。
人在旅途,有各种驿站,往往就那么停靠一下两下,然后,各自再走向远方,此后想起,只不过暖暖的感觉那么泛滥一下而已。当各自躺倒床上,我并没有入眠,各种忧虑,还充斥在心间,我定了闹表,依然无法安心入眠,索性,就闭了眼,任由脑海空着......静待天明。等晨光初现,我拿出一听茶,放在我睡过的床上,说了一声,交个朋友,然后,开了门,走向下一个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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