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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万物都还未苏醒的时候,我翘首望着东边,等着我最爱的太阳。等着他的出现。
那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刻。穿过灰白色的云雾,金色的太阳如期从东海升起,把第一缕温柔的阳光,轻轻地洒在我的头顶。
多希望从此化作彩云,紧紧地倚在他的周围。或者如风,想什么时候就可以什么时候跟随他前行。然而这是如何的痴心和妄想。他如何能知道地球上有一朵向日葵从有名字那天开始就喜欢他?即使他从遥远的天边神奇地认出我来,也只知道我是一朵向日葵,有着“片片金黄的花蕊”。他带着光荣的使命而来,普照大地是他神圣的职责,不允许有丝毫的时间读这世上为他献出的最美的笑靥,和笑靥下那深藏着的、晒也晒不干的辛酸泪。
黄昏,倦鸟都已西归,我还在翘首西边,目送着我最爱的太阳,和他默默道别。
就这样,日复一日,从日出望到日落。从小望到大,从春望到秋。
直到收割。人们把望断了秋水,望穿了双眼,望断了肠的我从地里摘下来,背到了市场,吆喝着,要把我卖给熙熙攘攘的过往行人。
孤寂的我还能做什么样的表达?托一个爱之梦给他吧——愿人们嗑瓜子时,一定要在太阳下呀,至少也应是倚着堂屋的门框,就像《芙蓉镇》里的胡玉音、李组长一样。再不就是被天下英雄打造成sunflower bible吧,那时的我,将满带神力,朝着太阳的方向,翩翩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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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4-29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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