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身边的那些墨西哥人
蒋继平
2014年9月30日
自从大约30年前来到美洲大陆，我就与墨西哥人结下了不懈之缘。首先接触到的是一位青年女子，她是我导师实验室的一位临时工，经常来实验室作一些杂工。她属于白种墨西哥人，从外形上看上去跟欧洲白人没有多少差异。因而，我一开始根本不知道她是墨西哥人，经过交谈才知道真相。她实际上是一位陪读家属，她的丈夫在我同一个系读研究生，也是一位白墨。反正这两个墨西哥人给我的印象是文质彬彬，比较有礼貌有素养。说实话，在来美国之前，我对墨西哥的印象不深，而且从心里看不起墨西哥人。但是，这两位墨西哥人给我的印象从某种程度上改变了我对墨西哥人的一些印象。
博士毕业后，我来到加州中部的一家私人种子公司任职。这个种子公司的雇员中50%以上是墨西哥人。实际上，除了公司一些核心雇员，即从事研究开发的科学家以外，这个公司的职工队伍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墨西哥人。他们中的大多数是从墨西哥偷渡过来的。这些墨西哥人几乎都属于黑色墨西哥人，即黑墨。黑墨从外表上看上去是间于白人和黑人之间的混血种。他们文化程度低，但是身体素质不错，能够担当繁重的体力活。
因为工作上的关系，与这些墨西哥人打交道是我日常工作的一部分内容。事实上，我的一位助手也是墨西哥人。这些墨西哥人虽然各有各的个性，但是，他们给我的总体印象是，文化程度低，工作上的职位低，收入低，因而，家庭经济条件比较差，最为明显的是，他们的智商比较低。但是，他们热情开朗，乐观大方，大多数都是虔诚的信徒，他们一般都有很多兄弟姐妹。他们的体力一般比较好，能够承担艰苦的体力劳动。他们一般能够任劳任怨，努力工作，他们不喜欢计较，也不善于算计，但是，比较好斗，尤其是扳手腕之类的较量，他们一定会积极迎接挑战，他们几乎全部讲西班牙语。在这个公司的时候，我与这些墨西哥人相处得不错。
后来我换了一家更大的种子公司。这家种子公司除了它的底层雇员主要是墨西哥人外，在墨西哥也有一家规模不错的分公司。由于我的身份和工作的需要，我经常要到公司在墨西哥的试验基地进行工作考察，这就更加深了我对墨西哥和墨西哥人的印象。我当时的身份是公司北美洲植物病理抗性筛选负责人。我去墨西哥进行工作考察时，负责接待我的是当地的一位业务总经理。他总是自己亲自开车到飞机场接我，并为我安排旅馆住宿等事项。反正我在墨西哥期间的一切活动都是由他陪同和照顾。
经过几次交往，我们之间几乎无话不谈。从他的言谈中，我发现他对他自己的身份地位和已经取得的成就感到非常自毫。比如说，有一天吃好晚饭，他说他要带我去他正在建造的一个别墅。这个别墅座落在一个公园边，风景还算不错。当他兴致勃勃地开车带我来到他的这个还在建造中的别墅后，详细地向我介绍各个房间的布局，并且一边用手机打电话。他的别墅是一个两层楼的单间房屋，一共在250平米左右。言谈间，他显示着一种比较得意的神情。当然，能够在城市的中心地带，紧邻城市公园建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别墅，在墨西哥人的心目中已经是属于在社会上有身份地位的人了。不过，他根本不知道我在美国住的房子不管从风景还是其他方面都要比他的别墅高级一些。
谈话间，来了一位上了年纪的中国人，这个中国人看上去已经70 岁左右，高高瘦瘦的。墨西哥经理向我介绍，这位中国人姓刘，是他聘用的家庭管家，现在专门负责监督这个别墅的建造进程。那位刘先生自己向我介绍他是一位早期到达墨西哥的广东移民。他刚才接到雇主的电话特意赶来的。看来这位中国人在海外没有能够发挥中国人的聪明才智，混得不好。
这位墨西哥经理当着我的面志高气扬地给这位中国老人发布这样那样的指令。看到这样的情景，在异国他乡，我心里一阵难受。不过，我马上想到，这位墨西哥人自己也在做我的司机，一切听从我的吩咐，心里也就得到一些平衡。
再说我现在的公司的那些墨西哥人，他们是公司的绝对主力。除了公司的高层领导外，这个公司的80%以上的雇员几乎都是墨西哥人。我们研究站的底层雇员也是以墨西哥人为主。我现在的助手中有三个墨西哥女人。她们文化程度较低，英语很差，平时她们在一起总是讲西班牙语，她们的家庭经济条件也不是很好，都已经当了妈妈，其中一个有6个孩子，一个3个孩子，一个最年轻的只有一个孩子。她们的智商比较低，接受能力很有限。但是，她们非常乐观开朗，热情诚实，乐于吃苦耐劳，都是虔诚的信徒。她们虽然地位低，但是，都非常自尊自信。她们对我非常友好。比如说，几乎每天都要给我一个真诚的拥抱，家中院子里刚成熟的新鲜水果，总是挑最好最大的送给我和其他同事，也就是与大家一起分享。这些水果是桃子（Peach）, 芒果（Mango ）, 鳄梨（Avocado）, 和橘子（ Orange）。有时还与我们一起分享她们自己种植的蔬菜。
总之，我接触到的墨西哥人给我的印象是，他们文化程度低，智商低，家庭经济条件较差，但是，他们乐观开朗，热情大方，诚实友好，体力充沛，吃苦耐劳，激情好斗，但是不善于算计。不过，任何事情都有例外。我也有过一个墨西哥助手，他身强体壮，从外表上看起来跟健美运动员差不多，平时能说会道，善于表演。在我遇到麻烦时，他会乘机说我的坏话，在知道我取得了新的进展后，又会不失时机地宣传他与我的关系。比如说，最近一次碰到他是在一个五星级大宾馆开会，他在大会期间总是找机会向所有他认识的人宣称我是他的老板，曾经在我手下做过一段时间的科研工作，尤其是当着他的墨西哥同乡们更是显得非常得意的样子。这是一个我最看不起的墨西哥人。据我了解，他在墨西哥同事中也是不受欢迎的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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