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我和英语辅导员的那点事儿
蒋继平
2012年2月29日
前几天我发表了[读研期间我的时间安排](1)博文, 其中谈到了我的一位英文辅导员的情况。 我在那篇文章中对她的描述是: 那是一位年轻的女大学生,金发碧眼,身材均称, 脸型娇美,非常和善可亲, 身上总是透露出青春的朝气和散发出迷人的香气。博友发表评论说, 我对英文辅导员的描述太短, 要求我继续谈谈她是如何教我学英语的。 为了满足读者的要求, 我今天就随便聊聊我与那位英语辅导员之间的一些往事。 顺便作为人生旅途的一个纪念,同时也是对我的英语辅导员Linda 的感谢。
1986年1月20日, 那是我到校报到后的一个星期, 这时我已经办好了各种手续,正式上课。 在学校外国学生服务中心的一位员工的安排下, 我来到服务中心与我的英语辅导员见面, 与此同时, 讨论英语辅导的具体时间和内容。 进入服务中心, 中心主任给我介绍一位正在从客厅沙发上站起来的年轻女孩。 主任对我说: “Mr. Jiang, this is Linda. She will be your English teacher. And Linda, this is Jiping. He is a Chinese student. His English is not good. So, you two will work together to improve Jiping's English. (蒋先生, 这是林達, 她将是你的英语辅导员。 林達, 这是继平, 他是一位中国学生。 他的英语不行。 因而, 你们俩一起来提高继平的英语水平)”
主任介绍完就忙他自己的事去了。 大厅内剩下我们两个刚见面的异国他乡的陌生人。 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林達. 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上面对她的描述那样。 林達用她标准的英语对我说: “Hello, it is nice to meet you. May we find another place to continue talking? (你好, 很高兴与你见面, 我们能不能换一个地方继续对话?)” 她问这个问题, 主要是考虑到服务中心的大厅内时不时有人进进出出,不适宜对话。 听了她的话, 我立即说:“It is my pleasure to meet you, too. I agree with you. We need a quiet place to talk.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我跟你一样的想法, 我们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来对话。)”
马上我们就一起走出了服务中心, 一边走一边谈话, 主要是要为今后的上课找一个固定的地方。 这是一个比较难办的事。 图书馆不行, 教室不行, 实验室也不行, 最后只能考虑到宿舍。 可是, 当时我与一位美国白人男生共租一套公寓。 这个公寓离学校有相当的一段路程, 我当时又没有自己的汽车。 这样的话, 到我住的地方上课是不行的。 她说可以到她的宿舍上课。 我当时没有同意,我对她说, 我不习惯到女生宿舍去, 还是找一个公开的环境吧。后来, 我们一致决定今后的上课地点是机动的。 我们同时还决定了上课的时间是每周一三五的下午4到五点钟。 在四点钟的时候, 她到我的实验室来到找我, 然后一起到比较适合谈话的地方联习口语。 为什么是她到我的实验室找我呢? 因为我是研究生, 有固定的实验室, 她是大学生, 没有自己固定的实验室或者教室。 那时候也没有手机, 对不对?
从那以后, 我们俩一周要见面三次, 每次一小时。 谈话的内容很简单。 这是因为我的英语口语确实很糟糕, 而且听力很差。 更为重要的是, 我在内心深处始终提防着她,几乎对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敌意。 而她始终是那样的和蔼可亲, 纯洁的眼神中带着善意。 我提防她主要是受到了意识形态上的影响。 我在出国前因为是公派, 要接受很多出国“训话”。 这些训话的内容带有一些政治倾向。 而且, 我们那个时代从中小学一直到大学接受的都是美国人如何如何的坏,美女间谍, 性病泛滥等等不一而足。 面对面前这位年轻漂亮的美女, 我怀疑她是不是美国方面派来的间谍。 我想为什么学校不给我安排一位男辅导员呢?
几周下来, 我对她, 对美国人的看法开始改变。 脑袋中的那些政治毒素开始自然地消退。 那时的我是31岁加两个月, 正是男人精力最旺盛的年龄。 而且, 我出国时太太刚生下儿子两个月, 因而, 到那个时候, 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和太太同房了。 太太仍然在杭州,我生理上的需求是很强烈的,但是。 太太不在身边,我只能克制生理上的自然反应(不要笑话我, 男人要是没有这种生理需求那就是太监了)。 遇到下雨天, 我和林達还是要到没有人的室内进行对话, 在这种环境下, 对我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有一次天下着小雨, 我骑着自行车从实验室回公寓做晚饭, 路过一个街边的教堂时,看见前边的路上有一张报纸在翻滚。 不知道什么原因, 我竟然莫名其妙地停下自行车, 去捡街上的那张报纸。 我拿到报纸一看, 报纸上印着一幅彩色图片, 图片上的照片是一位年轻的妈妈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男婴, 看上去很像还在杭州的太太和儿子。 图片上的母子俩神情很忧郁。 我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立即骑着自行车回公寓。回到公寓, 顾不得饥饿和劳累, 立即给杭州的太太写信。 我自从1985年12月20日离开杭州后, 只有一到美国的时候给太太写了一封简单的报安信, 到现在已经快四个月过去了, 还没有给太太写过第二封信, 真是疏忽了, 真是对不起她。
这个偶然的事件, 我不知道是不是上帝的故意安排, 但是, 自从那天开始, 我认识到自己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 不是单身, 要对得起太太, 对得起孩子, 不能有任何的菲菲之想。
这张报纸, 这个图片, 取代了大脑中的政治毒素, 给我的心灵带来一片神圣的灵光, 使我从本质上认清自己, 规范自己,做一个经得起考验的男人。
再说, 我的英语口语始终不能取得实质性的进展, 主要原因是我的听力太差。 语言上的障碍是情感交流的最大摒障。 还有, 林達也是一个很正派的女孩。 所以, 我们确实是一种正常的师生关系。 不过, 有美人相伴, 即使保持正常人的距离,也是一种幸福, 是不是?
附记: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 我产生了一个感悟,语言在情感性爱上起着最为重要的作用。 生物界的许多物种, 就他们的生殖器而言, 是可以通用的, 可是, 因为没有共同的语言, 所以, 就存在物种之间的性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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