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老人不是一个谎言

自《视野》2003年5期41页

我还记得和祖母度过的第一个圣诞。那时我是个孩子，因为姐姐说“根本就没有圣诞老人”，并嘲笑道我“就连傻瓜都知道”！我听到这些，如同晴天霹雳，急忙骑车去找祖母问个究竟。祖母不会说谎。特别是配上桔皮面包，祖母的话更中听。“没有圣诞老人？！”她嗤之以鼻：“胡说八道！这个谎言已流传了许多年，都快把我逼疯了。穿上大衣，我们走。”“去哪儿？”我的第二块桔皮面包还没吃完。

我们来到克比百货店。祖母递给我10美元：“拿着这些钱，给需要的人买点东西。我在汽车里等你。”

我只有8岁，这是第一次自主买东西，绞尽脑汁，终于想到给冬天课间不能外出的波比·德克尔买件大衣，并为此而激动。“是给谁的圣诞礼物吗？”售货员和蔼地问。“是的，是给波比的。”我腼腆地答道。那个漂亮的售货员冲我笑笑，把大衣包好，然后祝我圣诞快乐。

祖母帮我用玻璃纸和彩带包好大衣，然后写上“给波比，圣诞老人”。祖母说圣诞老人总是保密的。然后开车去波比家，她解释说，这样做以后，我就成为圣诞老人的正式助手了。

祖母把车停在波比家旁的街道上，和我悄无声息地潜行到波比家旁的灌木丛中。祖母推了我一把，“好了，圣诞老人，”低声说，“去吧！”

我深吸一口气，冲到波比家前门，把礼物放在台阶上，按响门铃，然后飞快地跑回灌木丛祖母身边。黑暗中屏息等着。门开了，波比站在那儿。

时光已经过去快40年了，但当时和祖母一起守在波比家门前灌木丛中的激动和兴奋丝毫没有褪色。那天晚上，我认识到那关于没有圣诞老人的可恶的谣言，就像祖母说的一样是“胡说八道”。圣诞老人不仅活着，而且活得很好。我们都是他的助手。

拙思：对于一些美丽的神话、传言，科学没有必要揭出真相。戳破元宵节上的花灯，岂不大煞风景？实际上，又何须戳破。随着年纪的增加，人们已经失去了观花灯的兴趣。尼克松总统在任时，口碑尚好，政绩也不错，一个水门事件便声誉扫地，黯然下台。许多美国人开始反思，当初何必为一个过错赶走一个好总统？

2003年8月1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