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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上午10
当时正在实验室准备大厅做实验前准备工作,忽然听见“轰轰”的巨响,整个房子的上部结构都在摇动!不假思索地跑出,这就是地震!!顿时发现我对地震很敏感!我是第二个跑出去的,第一个是跟我们一起准备试验的军官,大厅里面的官兵基本上就没出来,后来大家一聊天才知道他们对这样的余震已经产生了“免疫功能”!因为这余震自5.12
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从死亡边上经历过的他们对这话理解得最为深刻和透彻!
上午后来又来了一次余震,不过我们在实验室里面,没那么大的感觉!这时候我真的发现这个地方是多么的危险!
2008
这个实验真的是好折磨人的!本想昨晚加通宵班,可到凌晨实验室居然出问题了!待修!至少得等3
上午一觉醒来已经是9
吃完午饭,真的是没事干,营区里活动的地方很少!昨天的一震,电视没有了信号,网络也连不了!于是我、MR LI.
路两旁的山头一座座滑下,道路一段段的震坏,居民房倒塌,一片片白墙蓝顶的活动房,到处都是地震后留下的迹象!
北川是典型的山城,四周都是高山,县里所有单位都在里面。只有两条路可以通进北川,一条是从安县过去,另一条是从堰塞湖、汶川过去,这也是当时地震时救援工作难度大的原因,因为当时这两条路都被坠石、塌方堵住了;周边的乡镇农村几乎都是在山坳里或者是下脚下,居民楼都是依山而建,中间一条河从堰塞湖流出,两山之间的狭小区域、河两旁的冲击土种着农作物,没有大的经济作物和稳定的经济来源。
北川县城已经封了,班车只到离县城最近的镇上。铁丝网内官兵把关,没有当地派出所的证明根本进不去。我们沿着旁边通往羌寨山头的路上走去。
整个北川城就在山脚下,一览无余!自然灾害是这么的厉害!!!看着这一切,我无须用话语来表述我的心情!面对死亡之城,我只能默默地祈祷:死者安息,活着坚强吧!阿门!
每到一处陌生的地方我都很喜欢跟当地人聊天,拉家常。这样我会更深入地了解那地方不同之处,或者最吸引人的地方,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肯定会有差异。心与心之间的交流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需求,还有就是眼睛,只有通过这些我们才能真正的了解彼此,通过媒体等渠道是根本感触不出来的!找了位默默地坐在石头上的老大娘,跟她攀谈起来。她是堰塞湖口子边山上的居民,地震的时候他们村那山头开始是被震到山下了的,处于本能反应他们使劲的往山上爬,那时候已经没有了方向感,加上灰蒙蒙一片,不知东南西北,隐约感觉对面的山头被挤到了更高的地方。当快爬到山头顶的时候,对面的山头极速往下塌,并且直冲他们头顶,死亡就在眼前!!可这时候,由于再次地震作用,两山之间的距离拉开了,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对面那山头后来由于挤压将他们村的山头拱上来了,而对面的山头已经埋在了他们山头的下面!然后继续爬山,脑袋里只有逃生的念头,晚上就在山上躲着,第二天才到北川的擂鼓镇!这时候,她挽起裤脚,给我看过她逃难时脚上留下的伤疤。就这样,她死里逃生!而整个村,幸存的已经没多少人了。这时候我真的没有什么更适宜的话能安慰她了,只是说她命大,会有大福的。问到她的其他家庭成员时,她还是目不斜视的看着山下的百川县城,说她家有两人遇难了,就在县城,一个是在北川中学读书的孙子,一个是在县城上班的媳妇,他们永远地躺在了那里面了,再也不会出来了!她说是很幸运的,比起那些更凄惨的百姓!现在她住集体帐篷,吃的穿的都是国家的补助……。整个聊天期间她的表情没一点变化,心情很平静,也许是经历了这么大的磨难后已经看破了一切,也许是她还有其他更大的心灵之痛!那是很肯定的!现在,她不用种地,也不用照看自家的房子,每天就是坐在这山头上,远眺着堰塞湖以前她家的位置,远眺着北川县城,为她的家人祈福! 载着沉重的心情离开北川。
祈求天父跟随幸存者的脚踪,使他们走到何处都是安全之地;愿天父看顾那地,使亡灵得以安息、使震后重建工作能够顺利的进行!阿门!
然后我们赶往安县(5.12
安县是羌族自治区,前几天是他们的羌族年(类似于汉族的春节)。可是基本上都已经汉化,本想给朋友带点纪念品的,走了几条大街都没找到合适的,留下半点遗憾。
我们几个根本都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四川、北川、安县,真的,拿MR S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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