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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网上讨论996工作时间制,我想起以前读博的时光,想起自己可敬的导师。
老师是从德国到加拿大的移民,一辈子兢兢业业,一门心思做学问。甚至到退休以后,近八十岁的老师仍活跃在科研第一线,像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实验设备即使在圣诞节也很少有停顿,研究生晚上在实验室干到深更半夜,是很平常的事。我工作以后没日没夜为公司免费加班,不仅不以为苦,反觉是责任和进取,多少年一贯, 也是继承了这个“传统”,国外很少有什么人这样傻干的。
有一次,或许受某种习惯思维的影响,我贸然问老师,您当过领导吗?他似乎看出了我那点小心思,十足鄙夷地斜了我一眼,轻描淡写只回一句:“早年是系主任,不喜,辞了”,咳,我问这干嘛!老师视物理为生命,心无旁顾,怎么会在意什么一官半职!
我上过他一门课,也是他教学生涯的最后一课。那天,老师在黑板上写下最后一节课的最后一个符号,没有鲜花,没有祝贺,一切如常。我拿出准备好的相机,按下了快门。多年后,在网上看见,这张照片被引用到纪念他的学术报告中,很欣慰。这么说,我才注意到,老师也很少在意拍照留念之类的,师兄和我答辩、毕业,都没有想到拍照合影。
是的,科研就是他最大的爱好。直到有一天,突然倒下,离开了毕生热爱的事业。一转眼,又过去很多年了。
周末时候,我看到的公司停车场,经常是这样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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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0-20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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