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家的话与哲学家的话

武夷山

《中国科技史料》2000年第2期发表田淼对数学家陈省身先生的采访录。陈先生说：

学问是一个广得不得了的，散得不得了的，可是很奇怪的，有一部分学问加在一起是一个整体。……数学和物理加在一起的发展是不得了的。

科学上最伟大的发现都不是有计划的。现在大家写研究计划，这些计划的对象都不是第一流的研究工作。

博主：能知道“什么学问加上什么学问”比其他的学问组合更“出活”，是很重要的。同样是跨学科研究，有的硕果累累，有的困难重重，原因之一在于学问的组合方式不同。

陈先生说“这些计划的对象都不是第一流的研究工作”，说得太绝对了。互联网就诞生于这一类的受资助科研项目。

北大哲学系教授吴国盛在《方法》杂志1997年第5期发表题为“气功的真理”的文章，文章说：

真正的气功涉及的是生命中最幽暗的深处，它处在存在与虚无的边界，永远不可能被照亮。因此，气功永远是个人的修行而不能是群众性的产业，永远是对生命难以言表的体悟而不能是可以传授的知识。不能世俗化而强为世俗化，是为邪教；不能知识化而强为知识化，是为伪科学。

博主：这段话，在我见过的关于气功性质的议论中，是最有见地的看法之一，尽管我不是完全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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