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创新经济的一次国际研讨会

武夷山

20世纪90年代，经合组织首先提出“知识经济”的概念。现在，又出现了 innovation economy （创新经济）的说法。2016年9月间，荷兰鹿特丹市与美国城市土地学会（ULI）共同主办了一天的国际研讨会，讨论了与创新经济有关的如下问题：

 • 城市进行创新能力建设所需的长期战略包括哪些要素？

• 政府和市场各自的作用。

 • 创新区、placemaking（地方归属感培育）和土地利用之间的关联。

 • 城市如何打造自己的创新身份和显示度？

2016年10月，ULI出版了该研讨会的报告，题为Building the Innovation Economy: City-Level Strategies for Planning, Placemaking and Promotion（打造创新经济：城市层次的规划、地方归属感培育和促进战略）。报告除了以鹿特丹为案例进行深入剖析外，还关注了德国慕尼黑、美国圣迭戈和以色列特拉维夫的相关经验。该报告可免费下载（http://europe.uli.org/report/building-innovation-economy-city-level-strategies-planning-placemaking-promotion/）。

研讨会的关键发现如下：

创新型城市经济是靠整个城市、整个区域以至更大地理单元层次上的创新生态系统来推进的。在城市内部，创新区聚集了该系统的某些要素（需要地理邻近的那些要素），给予了相关活动共同的身份和显示度。但是，若没有围绕着创新区的创新生态系统，创新区无法发展和繁荣，因为创新区自身是创造不出一个创新生态系统来的。

创新集群不断涌现的城市所具有的特征是：较成熟的成长性部门、活跃的人口增长、便捷的资本利用渠道、与成长性市场的密切联系、知识密集的机构、良性的规制环境、协作性和创业型的工作文化等因素的有机结合。有些城市和地区孕育这些因素已有几十年之久，一般来说，这些因素不可能迅速构建出来。

创新区之涌现，主要依赖公共政策和规划，而不是依赖市场力量（尤其是产业集聚、空间成本、物理临近等市场因素），不是依赖劳动者和企业家的意愿。考虑到市场力量的强度，对于政府当局来说，拍板指定“创新区”可能具有较大的风险。众多学者和研究人员已经观察到创新区的崛起，他们一般的意见是：创新区要保持柔性，不要有死板的边界，因为创新区所在区域会发生变化，会成长。相反，应鼓励自然涌现出来的创新区，确保它们拥有进一步发展所需的能力与素质。随着创新区逐渐发展成熟，区内房地产价格就会提升，于是需要去新的地点发展，需要培育新的能力。成功的创新型城市通常有好几个创新区，它们处于不同的发展成熟阶段，但都由一个共同的、不断深化的创新生态系统支撑着。

城市要想建设其创新经济，就得采用分阶段的战略路径：首先是培育需求侧的驱动力和创新生态系统条件；其次是发现不同区位有什么样的机会，在其中一个或多个区位推动发展；再次，随着创新区的发展成熟，不断维持创新需求，维护创新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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