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湘潭产妇死在手术台上想到的(140818)

闵应骅

8月10日，湖南省湘潭县妇幼保健院发生一起产妇死在手术台上的事件，大小媒体消息不断。使我联想起机器人手术是否更加安全可靠。当然，机器人手术能不能剖腹产，我可不知道。但是，机器人手术创伤小、出血少，而且术后疼痛明显减轻、恢复时间短、并发症少。当下已经成为手术治疗疾病的首选方法。

  计算机控制的机器人手术系统和针对肿瘤的放射系统可以比医生更精确地定位。其实，机器人手术系统并不是完全由机器人完成手术，而是帮助外科医生更精确地定位、更清楚地观察。达芬奇（Da Vinc）机器人手术系统自从2001年商业化以后，已在全世界2500个医院用于成人和儿童的普通外科、胸外科、泌尿外科、妇产科、头颈外科以及心脏手术。病人躺在旁边的车上，而医生坐在控制台旁，看着三维显示，控制着机器人的四个手臂。医生能看到机器人的手术动作，就像和自己做手术时一样，这就比腹腔镜手术要强。腹腔镜手术有局限，例如：手术器械转动角度受限，造成了一些手术盲区，而且只能提供给外科医生二维的手术视野等。这些因素限制了腹腔镜技术向更复杂外科手术的拓展。而机器人手术的所有动作和切口都由医生实时控制，编程的控制器和传感器测量和校正医生运动的力度和方向，在切除、缝合和打结时可以精确到一英寸的几分之一，而没有任何抖动。和腹腔镜手术一样是微创的，不需要大开口子，而达芬奇机器人手术系统只要打几个孔，能塞得进设备就行。网上说，达芬奇机器人 (Leonardo'srobot)是由列奥纳多·达芬奇大约于1495年所设计的仿人型机械。这个机器人的设计笔记出现于1950年代被发现的手稿中，但没有人知道是否有人尝试把它制造出来。一群意大利工程师根据达·芬奇留下的草图苦苦揣摩，耗时15年造出了被称作“机器武士”的机器人。这个由达·芬奇500年前设计出的“机器武士”可能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机器人，它靠风能和水力驱动。在达·芬奇留下的设计草图中，该机器人设计成一个骑士的模样，身穿德国—意大利式的中世纪盔甲。明显地，它可以做出一些动作，包括坐起、摆动双手、摇头及张开嘴巴。就如《维特鲁威人》一样，此机器人也是达芬奇在解剖研究方面有关人体比例的部分成果。

   此外，Mako Surgical Inc.的机械臂用于整形外科，2006年登场。Titan MedicalInc.的运动外科系统现正在测试，将于2015年推向市场。

   机器人手术使外科医生没有触感和使劲力量的反馈，组织挫伤就可能发生。同时，三维显示的面可能不够大。特别是外科医生很难获得使用机器人手术的经验，用模拟器做培训就非常重要了。下图显示一个达芬奇机器人手术技能模拟器，用于培训使用达芬奇机器人手术，内置的评估告诉用户你使用技能的好坏、接受实时反馈、追踪你的进步过程。

   另一类机器人手术系统是所谓CyberKnife系统。CyberKnife系统用射波刀，但是不切肉，而是对准肿瘤部位进行放射，并不物理上切除肿瘤。这个过程是完全自动的，不需要医生干预。肿瘤的位置一般在30分钟内会移动多达1.5厘米，机器人就可以实时地跟踪它，精确地进行放疗，精度达到1毫米。

   由于达芬奇系统还是依赖于医生的技能和经验，据TheJournal for Healthcare Quality 2013年9月报道，手术致使174受伤，71例死亡。据说，解放军二炮医院妇科耗巨资引进了“达芬奇（Da Vinc）机器人手术系统“，这是国内首家将其运用于妇科微创领域。但未见使用效果的数据，多少例成功、多少例失败。

   从计算机的角度讲，机器人手术系统属于嵌入式系统，是计算机里面的一大类。其主要问题是智能和容错。智能使机器人能应付手术中的各种情况；容错是为了提高机器人的可靠性，因为那是生命攸关的事。说到国内医疗器械的研发，1980年代就听说很赚钱，有人成立研究所，有人搞了课题，可能也赚了些钱。但是，后来都被进口设备冲击完了。超声波，中国搞得很早，不了了之，现在，各种超声波医疗检测仪器都是国外进口的。为什么会是这样？值得深思。机器人手术系统现在又摆在这里了！这比处理医患关系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