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修补：城市更新和文化遗产保护的方式

余池明

2015年12月20日至21日在北京举行的中央城市工作会议提出“要加强城市设计，提倡城市修补，加强控制性详细规划的公开性和强制性。”这是中央会议第一次使用“城市修补”的新概念。2016年2月21日公布的《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强城市规划建设管理工作的若干意见》（下简称《意见》）再次指出“有序实施城市修补和有机更新”。此前，2015年5月，国家住建部发文明确三亚市作为全国城市“双修”的试点城市，积极推进三亚开展生态修复和城市修补工作。城市修补在理论上和实践上都是新鲜事物。它的理论渊源、内涵和意义值得进一步探讨。笔者认为，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认识城市修补。

一、城市更新与城市修补

城市建成环境（build environment）都有一定的使用寿命，在其建设、使用、维修、报废的寿命周期内，维修是一项重要的工作，可以保持人工建成环境和设施的性能，维修好可以正常运转，维修不好会缩短使用寿命。因此城市修补应该包含城市设施的维护。城市大系统各个组成部分，只有物理寿命或者经济寿命到期了，才进行更新，避免过去大拆大建粗放式的旧城改造方式。因此，城市修补是一种渐进式的城市更新方式，通过维护加固老建筑、改造利用旧厂房、完善基础设施等城市修补措施，有助于恢复老城区功能和活力。

二、名城名镇名村保护与城市修补

名城名镇名村保护要求保护城镇历史文化遗产的整体性、原真性、可读性和可持续性，维修的方法要达到“修旧如旧”、“延年益寿”的效果。城市修补借鉴了城市历史文化保护的理念，将之应用于整个城市的维护，有利于延续城市文脉，保留城市文化特色。《意见》要求“加强文化遗产保护传承和合理利用，保护古遗址、古建筑、近现代历史建筑，更好地延续历史文脉，展现城市风貌。”在城市历史文化遗产保护中重视城市修补有利于解决特色缺失，文化传承断裂问题。

三、可持续发展与城市修补

城市可持续发展依靠自然资本和人造资本。弱可持续性要求上一代传给下一代的自然资本和人造资本总量不能减少。强可持续性要求上一代传给下一代的自然资本不能减少。生态修复是对自然资本的维护和恢复。城市修补是对城市人工建成环境和设施的维修。注重人造资本的修补，延长其使用寿命乃至再生利用，可以降低对自然资源的开发利用强度，减轻对生态环境的压力。因此，城市修补有利于遵循城市规模要同资源环境承载能力相适应的规律，促进城市健康发展。

四、城市设计与城市修补

城市设计有空间、景观和艺术多个角度，城市设计对城市形象和宜居性有很大影响。注重城市设计，梳理城市建筑空间关系，整理广告牌匾，整治重要节点，也是城市修补的重要内容。三亚市城市修补方案所包括的广告牌匾的管理、城市绿化的改造，违法建筑的拆除，城市色彩的协调，城市亮化的规划，城市天际线和街道立面的改造就体现了注重城市设计的特点。因此，城市修补就像人的梳妆打扮一样有利于城市美化和形象。

随着经济进入新常态，我国城镇化也将进入中后期阶段。城市发展方式面临转型。城市修补是在城市发展从外延式扩张转向内涵式发咋还能时期提出的城市更新和文化遗产保护的新理念和新方法。(2016年2月22日）

作者单位：全国市长研修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