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之北的江南——南通

李 侠

       临放假的时候，学院组织教师到南通小游一番。内心自然是欢喜的，早些年我一直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乘着年轻到一些地方走走，这几年由于生计以及时间等问题，很难成行，这项计划也几乎处于搁浅状态。由于这段时间南方天气不是很好，去南通的路上也是大雾弥漫，车窗上也是凝结了太多的水汽，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朦胧中，感觉客车跨过苏通长江大桥，一直向江北的东北方向行驶。从上海到南通，约莫2个多小时的光景，到达市区，简单吃过午饭，我们就去了南通的一个旅游点：狼山。说是山，其实也就一百多米高，按照常理应该称作土丘，考虑到南通平均海拔也只有4——5米，100多米的土丘称作山也是可以的。山上有一座寺院和一座塔（支云塔，高35米，建于北宋968年），据说是大势至菩萨的道场，这些我都不是很了解，也不感兴趣，我所喜欢的只是登高望远。虽不能达到一览众山小的境界，至少可以开阔眼界，同时，登高也是一种锻炼，在内心里我隐约有一种对于高度的尊敬，不管怎样，接近高处，可以体味到辽远，而辽远的感觉也一直是我所向往的意境。考虑到这辈子不太可能第二次来这里了，因此买了一把扇子作为留念。下山后回到市里，这时有机会看看市里的风景，那个古老的护城河，仍然靓丽，南通不是很大，但是能够感觉她很富裕，回来后，查阅了一下地图以及说明，据介绍，南通2009年的产值接近2900亿元，在全国城市排名中位列第28位，果然与直觉判断很相符合。街上的行人的气色也不错，由此，也约略能偶推测出，这里的人们生活还是比较安逸的。

        夜里与同事们喝了很多酒，回到旅店，感觉意犹未尽，一个人出了旅馆坐在冬夜的码头边上，吸着香烟，看千年的濠江在城市的灯火下的安静神态，我喜欢那种物我两忘的对峙。那个小小的码头上，立着一个雕像，那是南通的名人，清末状元张骞的塑像。这是张骞的故里，这是他热爱与熟悉的故乡。也许我就是他等了一百多年后的那个客人，那个懂得欣赏他的固执的客人。是的，一个城市因为一个人而有所改变，这就是固执的力量。恍然记得导游曾说，南通历史上出了很多名人，想来与这里的经济状况有直接的关系。很难想象一个贫瘠之地会涌现出很多大师，毕竟那些思想事业的实现是需要支撑条件的。卢梭等人的环境决定论还是有一些道理的。由此，不难推断，国家应该藏富于民，只要民众富裕了，这个国家才是最安全的，也只有民众富裕了，那些与思想有关的事业才会如泉水般涌现。这是很简单的常识，可惜，我们与这个常识的距离也越来越远，这才是令人担心的事情。

        回来的时候，外面阳光明媚。那条奔流了几千里的长江在这里变得异常开阔，体态圆润，神闲气定，那江北的富庶尽收眼底，这就是我眼里的江南，一个被南方人称为江北的江南。如此富饶的土地，加上七百多万的勤劳民众，我们没有理由不对他的未来报以信心。

2011-1-26夜于南方涂鸦

说明：文中图片是同事张玉梅副教授拍摄的狼山风景，很喜欢这幅图片的构思，从细微处透落出尚还遥远的春天的气息，这是我很欣赏的一种构图理念。特此向张老师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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