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小姑娘初试钢琴 林茜語趣谈选琴

暑假快结束了，林茜語打算把儿子林柯彤接回来，林柯彤今年上五年级，林茜語有些焦虑，是放在杭州读初中，还是带在身边，这儿起码也是省会，好的中学有的是。

今天林茜語一直很忙，白天总是有家长来访，到了下午，门铃一响，林茜語一打开门，是谢丽牵了一个白白细细嫩嫩一个穿了白裙子的小姑娘，那样子简直就是小一号的谢丽。

林茜語笑了，“你女儿？真讨人喜欢，漂漂亮亮的小公主。”谢丽道：“是，四岁了，暑假过了，就五岁了。”对孩子道：“喊林老师”，林茜語微笑，向着小姑娘道：“叫什么名字？”小女孩倒是不怕生，回答：“谢捷妤。”然后立刻指了钢琴道：“我要那个。”林茜語笑道：“好啊，天生的学钢琴的材料。”她把钢琴盖打开，小姑娘爬上琴凳，两条小小的腿悬在凳子上，两个小胳膊快速的在钢琴上滑动。

谢丽有些着急，对林茜語道：“她在瞎弄。”林茜語道：“孩子都是打这过来了，没关系。”

谢丽道：“我打算买台钢琴，不知道买什么牌子的？”林茜語道：“国内的珠江，星海，现在国内有些人在将日本的二手钢琴倒腾到国内来，价格也不便宜，等等吧。”谢丽道：“你看我这孩子现在学琴是不是早了点？”林茜語：“五岁吧，我那时就是五岁，早点没关系。”

谢丽道：“是的，我也想让孩子早点学，我学得太迟了，都说学钢琴要有童子功，否则大了就学不出来了。”林茜語道：“贝多芬，莫扎特这些大音乐家都是三四岁开始就学琴了，等到八九岁就能够登台演出了。”

谢丽道：“我父亲就喜欢音乐，小时候经常放古典音乐，像贝多芬的交响曲，海顿的小夜曲......”林茜語道：“是的，家中有个人喜欢音乐，就能把全家都带动起来。”

谢丽道：“是的，我哥哥妹妹都受父亲的影响，从小就喜欢音乐。”林茜語道：“我家里也一样，哥哥从小学小提琴，钢琴，我也会拉小提琴，很不错的。”

谢丽道：“就这么讲定了，一开学我就把谢婕妤带来上课。”

林茜語道：“可以，到时先做个测试吧，看这孩子能不能坐下来。”

谢丽带着孩子刚回到医科大学父母家，就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她的一个朋友刚从日本回来，带回来一台二手的日本卡哇伊钢琴，问她要不要，谢丽犹豫了一会，说：“等我电话。”

谢丽赶忙骑了车去找林茜語，林茜語道：“要见了钢琴再说，问你朋友什么年代生产的，价格多少？”谢丽道：“好的。”林茜語道：“电话就在这打，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

谢丽拿起电话，和朋友谈了几句，对林茜語道：“卡哇伊，70年代产，126高度。”林茜語道：“有二十年了，卡哇伊是日本产的专业钢琴，有一定的质量保证，卡哇伊声音温柔细腻，可以考虑，但是最好能够当面试弹。”谢丽道：“那我再打个电话问问。”

谢丽打电话过去，对方连连答应可以当面验货，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林茜語道；“有时候人与琴是有缘分的，偶然遇上，说不定就是你们的缘分，就像我们俩一样。”谢丽道：“是的，假如你不再这条街上教授钢琴，那么也许我们一辈子见不到面，就是见了面也不认识，对不对。”林茜語也笑道：“我要不是离婚，就不会辞职，不辞职我就还在学校里当我的语文老师，怎么会在这租了房子开钢琴课。”两人说的高兴，林茜語道；“今天我高兴，一会我们去下馆子，我请客。”

第四章 小小酒店诉衷肠 欲言又止难言尽

沿着蔷薇街向东走，一连串几个小酒店，一家牌子上挂了小小酒店，林茜語道就这家，两人进去，小店显得洁雅精致，一个年轻女服务生过来，林茜語道：“我们上楼，楼上安静一点。”

两人上楼，就在靠里面窗口的酒桌边坐下，楼下是一户人家的小院，院内摆放了许多花盆，鲜艳的月季、玫瑰、粉红、奶黄、大红，紫色花都开了，一股浓郁的花香弥漫在周围，服务生给两人放上喝水的玻璃杯，然后问“喝什么，茉莉花，黄山毛峰，还是碧螺春?”林茜語道：“我喝碧螺春。”对谢丽道：“你喜欢喝什么?”谢丽对喝什么茶不讲究，她受父母的影响，一般在家只喝咖啡，牛奶，说；“随便，你喝什么我喝什么。”趁服务生去准备之际，林茜語仔细看了一眼谢丽今天的穿着，白色的套裙，说道：“你很会打扮。对映你的皮肤。”谢丽道：“我也就是随便选一件衣服。”林茜語道：“我对穿衣不讲究，都是衣橱里乱翻一件就穿出来了，管他好看不好看。”

谢丽道：“是的，你穿什么都好看，等一下，我们去逛街好不好？”林茜語道：“好的，我好长时间不逛街，也没有时间。”林茜語把服务生递过来的菜谱随手翻开，点了几样荤素菜，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说：“这茶味道还不错，一股清香，是今年新茶吗？”

服务生道是的，雨前的，林茜語道：“反正我们雨前雨后也喝不出来，只要是新茶就行。”菜一样一样端上来，果然很精致，就像这个小酒店静雅的摆设，菜也一样，干净，卫生，味道也不错。

林茜語问谢丽道：“来什么饮料，你喝酒吗？”谢丽道：“有时候喝点，家庭聚会，喝点葡萄酒，果汁。”林茜語道：“那我们喝点淡的，低度酒。”谢丽道：“好。”

林茜語道：“服务生，有酒吗，低度的，果汁也行。”

两人一边喝酒吃菜，林茜語慢慢道：“谢丽，我看你性格挺执拗的，好像有点忧郁，是不是？”谢丽好像一下子被人道着心事，不由得不自然笑了一下，“没有呀，我还好。”林茜語笑道：“我这双眼睛很毒的，能够看出来。”谢丽脸红了，不言语。

林茜語继续道：“我走过来了，人生就是这么回事，不要老是把自己困在牢笼内，自怨自艾，毕竟这世界大得可以让每个人自由自在，跳出来就是另外一个天地。”谢丽点点头。

林茜語道：“比如这钢琴，孩子学和成人学完全是两回事，孩子只是跟老师学，根本没有选择的，而成人不一样，可以选择自己想听得，选自己想弹得。”谢丽有点儿兴奋，道：“是的，我一直喜欢贝多芬的钢琴协奏曲，肖邦的夜曲，这些曲子可以让人一直沉醉在幻想中，忘掉一切痛苦，只有快乐。”

林茜語笑道：“好啊，哪天我们一起听一天的贝多芬，肖邦、李斯特，还有柴可夫斯基，拉赫玛尼若夫 。”谢丽道：“太好了，我也有这么一堆磁带，现在CD机太贵，光盘价格也偏贵......”林茜語道：“这些我都有，你到我家，我们一起听。”

谢丽道：“我真想赶快把钢琴基础课学完，然后我就能弹贝多芬，肖邦。”林茜語道：“别急，后面还有哈农要弹，还有车尔尼599,299,.....”

林茜語道；“我吃饱了。”谢丽道：“我也吃饱了，我们还去逛街吗？”林茜語道：“刚才经过这条街上有几家服装店，我们去看看。”谢丽道：“好。”

第五章少女时初情犹忆 意料外钢琴到家

谢丽和林茜語在周围时装店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合适的，于是两人分手回家。

谢丽先回自己家，女儿还在父母家，她正好躺下来歇息，在酒店吃饭时林茜語说的话还犹在耳边。

过来了，人生的一小半过来了，，谢丽感到心中没着没落的，于是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人休息了，脑子却没有休息，昏睡中她突然记起了上高一时，一天在回家路上，一个大男孩突然快速向自己冲过来，没等自己反应过来，那男孩的长着密密小黑胡须已经贴到自己脸上，那男孩还不忘了说上一句，小女生，你太美了，我忍不住要.....,还没说完，那小子拔腿就跑，谢丽以后还见过他几次，是本校高二的，可是以后这家伙就再也不正眼看自己一次，为什么，自己到现在也没有明白，这也是命吧。

短暂的婚姻，留给自己的就是一个乖巧的女儿，总算还有个交代，其他都已经渐渐远离自己，慢慢的淡忘了，如今自己都想不起曾经和自己十分亲密的那一位是什么样子，所有的照片全部烧了，那是为了永远的忘却。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谢丽突然醒了，一骨碌爬起来，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活力，毕竟自己还不到三十，为什么不振作起来，她爬起来，洗了把脸，在嘴上涂了层无色唇膏，去接女儿。

医科大学宿舍区，谢丽正走着，后面一声喊：“妈妈。”回头，是爸爸谢德清正牵着女儿谢捷妤，老爸说：“从哪来的”，谢丽道：“陪朋友逛了下街。”老爸道：“等下我给你说个事。”谢丽道：“什么事？”老爸道：“我快退休了，下个月放完暑假就办手续。”谢丽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嘴里嗫嚅道：“那么快。”“差不多了，我也该下班了，我在位置上不走，年轻人也上不上来。”

谢丽道：“老爸。你退下来，打算干些什么？”谢德清道：“有家医院聘我去做院长，我还没答应。”谢丽道：“别去了，都干一辈子了还去上什么班。”谢德清道：“不是像原来那样上班，就是挂个名，一周去一次看看。”谢丽感到没话说了，于是有些赌气的说：“你自己看着办。”

晚饭，一大家人坐在一起，谢丽的母亲，已经退休谢丽同一家医院的儿科主任陈思怡，在喂孩子吃面条。

谢丽对谢德清说：“爸，我想买台钢琴，就是太贵了，好几千呢。”谢德清道：“我这辈子也想买台钢琴，就是太贵，再说家里也放不下。”谢丽道：“是从日本倒腾过来的旧钢琴，卡哇伊牌子，70年代产品。”谢德清道：“我倒是不赞成买旧的，国内星海，珠江也不错。”谢丽道：“介绍人说有八成新，没怎么弹过，我定金都交了。”谢德清听谢丽把定金交过了，没话说了。

这时老三谢芳道：“姐，今晚我到你那睡一晚，听说你买了好的古典名曲磁带，我去感受一下。”妹妹谢芳在四川音乐学院大三音乐系，暑假回家。老大谢楠在美国纽约州立大学读研，计算机专业，这次暑假没回来。

谢丽带着女儿和谢芳刚回到自己的家，门铃就响了，打开门，一个小伙子道：“是你家买的钢琴吗，我们给你搬回来了。”谢丽吃了一惊，道：“那么快，我前天才付的定金。”小伙子道：“其实钢琴早就在仓库里了，趁着天还没有黑，我们给你搬过来算了，你早点收到琴，不也是早点能够弹吗。”谢丽犹豫了一下，谢芳道：“姐，还犹豫啥，搬来了，就抬进来吧。”谢丽道：“对不起，我钱还没有齐备，后天把剩余的钱付清，行吗。”小伙子道：“没关系，差几天不要紧，我们抬进来了。”谢丽道：“要抬到里间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