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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真理更爱老婆之《宁宁行述》(上)
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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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以前写过的几篇文章中不断提到我的妻子宁宁，有些是以“宁宁认为”这样的形式出现，有一篇甚至开头就引用了著名的宁宁定理：“一个人只有不再从旅馆里往家拿牙刷洗发液，他才算真正成熟了”，这些都应该算是宁宁语录了；有的文章则主要讲述的她的行动，比如，和狗的恩怨情仇等等，于是，和她有关的事情就在我有限的作品里出现了多次，多到宁宁自己也认为应该为她整理一本类似“孝慈皇后行述”或者“端敬皇后语录”之类的书了，我想了一下，觉得确实如此。前一个月，她从里斯本返回北京（2003年11月7日），又在12月7日从北京去往里斯本，我们就有了夫妻一年多分离后短暂的一月间相聚，在她昨天上午10点左右通过海关进入我视线之外的候机厅后，我就打算好好写一篇宁宁行述。 一、我家的钱钟书 杨绛先生是钱钟书的太太，最近刚出版了一本《我们仨》的小册子，讲述离自己远去的丈夫钱钟书和他们的女儿的家庭琐事，读来让人唏嘘不已，也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逐渐成熟起来的“家庭第一”的基本哲学观，毕竟，这样的快乐才真正能够是可持续的快乐，因为家庭要陪伴你到生命的尽头，如果连在家庭里维持快乐这样的智慧都不具备，这样的人是无论如何难以让我佩服的。 知道钱钟书当然是因为围城，在小说拍成电视剧之前3年吧，后来，当同学们看着电视剧《围城》乐得不行的时候，我悠然地想着自己早就领会了他的智慧了，觉得骄傲不已，那还是我在大学二年级的假期回高中母校的一个冬天，当年的语文老师岳彩亮先生坚持将这本书推荐给我，并介绍说是最值得看的一本，我看了几页就爱不释手了，毕竟，有趣的书本来就不多，而充满智慧而有趣的书则更少了，现在的一些“落叶作家”张晓风、刘镛等人也写有点哲理意味的文章和书，通过小故事讲些人生启示，但是，因为这些启示每个人都有很多，而看这些文章的同时却看不到作者的任何智慧，所以我鄙夷地称呼他们为“落叶作家”。《读者》这本刊物是这样的作家发表言辞的最好的地方，我高中时代还以为自己会永远喜欢这本杂志呢，现在看来，我进步了，而《读者》没有。 从钱钟书到杨绛则没有多长时间，因为我需要有趣的智慧型读物，他们夫妻的书是同时具备这两个特征的，这样，读他们的书就越来越多了，甚至我曾经试图去通读《谈艺录》和《管锥篇》，但是因为和自己的关系离的太远而放弃了。也许，那天我希望胡乱拿个文艺批评、比较文学等方面的博士的时候，我会再次考虑好好读它的。 杨绛先生书里有文章是描写钱钟书的，宁宁看过一段以后觉得媛媛有这样的父亲真是件非常幸运的事情，其中一个细节大概是这样写的：在女儿的被窝里钱钟书经常埋地雷，如铅笔、玩具什么的，女儿每次睡觉前都必须细细地把这些地雷挖出来才能舒服地睡觉，钱先生玩这个游戏属于乐此不倦的，杨绛评论道，其实，这样的玩意玩一次两次还有意思，多了，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但是，“钟书却没有停歇的意思”。 因着这句话，我说宁宁是我家的钱钟书，因为每天她唯一最不可或缺的功课就是指我，坐着的时候指的是我的脖子或外露的相关敏感部位，指的时候嘴里同时发出“啾啾”的声音，指的速度则分为快和两种，前者是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出手指向脖子的某处，慢的时候则口中一边预告指头移动的情况（快到了，快到了），一边瞪着狡猾的眼睛注视我；躺着的时候则指我所有可能的敏感部位了，这次回来，还开发了一个新项目，我取名为“爬蚂蚁”，就是用五个手指头从腰到脖子快速地爬个遍，当然，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痒痒，而每次基本都能达到目的，碰到我哪天特别耐爬的时候，她就要想尽千方百计地改变爬蚂蚁的方式，总之是不把蚂蚁爬到我求饶绝不罢休。 正如杨绛先生所说，这样的事情做一次还是有趣的，做多了也不总是很有趣的，不过，宁宁和钱钟书一样，对这样简单的游戏就是乐此不疲，让我也无可奈何。不过她走以后，我倒是觉得每天的生活缺少了一项内容似的。当然，肯定是找不到这样的一个人愿意指我的，而即使有人愿意在宁宁离开的日子临时指我，那也不会有这样的乐趣的。 我们12月5日出去玩的时候顺便买了一个可做摄像头的伪数码相机，只有160块钱，算个玩具了，回家来我胡乱录了几段这样的过程，开始时宁宁还有不自然的意思，但是随着过程的深入，指我这段录象就很自然了，想来是因为本色演出的缘故吧。 哪天你来我家的时候我一定要给你看看这段录象。还需要说明的是，宁宁是不让我指她的，因为我三米之外的临空一指都能让她大笑不止，很有一阳指的威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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