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也有好人与地域文化

(王德华)

 

有句话很刺激，很准确，很普世，“山东也有好人”。

说刺激，是乍听起来，有点那个味。

说准确，分析起来，一点错都没有。

说普世，这句话可以放之四海而皆准。在大的尺度上，可以适合一个村，一个乡，一个省，一个国家，整个世界。但小尺度，不适合一个人，土匪窝不能算，黑帮也不能算。这些尺度上，不合适。（好人的定义就是大家的定义）。

 

所以，尺度的概念很重要。生物学上有尺度 (Scale)， 地理学上也有尺度。现在社会学上也应该有尺度。看来，尺度应该是很重要的一个概念了。一叶遮目，登高望远。

 

瞎子摸象的故事都知道，道理也清楚。说的是局部与整体的关系。有实际意义，有哲学道理。局部信息的综合（或总和），反映整体信息。但局部的综合肯定不是整体。没有局部，就没有整体。整体的某些特征，局部是没有的。一叶知秋，是一种推论。春天到了，鲜花就开了，但是梅花依然傲放寒冬，菊花依旧灿烂金秋。一木是树，二木成林，三木是森，多好的尺度诠释。黑土和白云说：广下一木是单人床，两个木是双人床，三个木是大通铺 （为什么没有这俩字呢？）。

 

还是说生物学。你的某个器官的某块组织的某个细胞的某个部位的...某个基因突变，变坏了，可能是癌症，是糖尿病，是肥胖，是心脏病，是某种遗传疾病，你知道了开始不得安宁。肾脏作为器官，出毛病了，过滤功能受损，得了尿毒症，需要透析换肾才能维持生命；喝酒肝喝坏了，不能解毒了，硬化，很麻烦。前列腺出毛病了，乳腺出毛病了，大脑出毛病了？…. …但总不能说这个人整体已经“坏”了，局部问题是可以解决的，只要不是危及到核心，或者早些发现早些采取有效措施的话，不会是悲剧的。

 

这就是尺度。所以，山东，作为一个整体，一个地理板块，那里一定有好人，再加一句：但是那里的坏人也一定不多。中国作为一个区域，一定是好人多，同样坏人还是少，别看双规的人数见长。

 

可是，人类的认识都是感性的多，也都知道一颗老鼠粪坏了一锅粥的道理。所以，局部也会有大影响。刚遇到一个小伙子，刚大学毕业，在这里读研究生。他说前面的同胞兄姐离开的时候，给他留下的话就一句：这里就你一个中国人了，你的一言一行代表中国，一定好好把握自己。我听了，特感动。

 

再说一点，中国古话，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也不会错的。西北人的纯朴，去了您就特别感受到，那盛面条的大套碗象盆，捧在手里很费力；东北的一盘菜多得您咂舌，到上海肯定不会给您这样的待遇。四川的小吃，精细的您禁不住吃很多样，山东的大饽饽，您一个都吃不了。到了山东农村，家里再穷，招待客人都是拿家里最好的上，实在没有了，最起码将自己家里养的鸡宰了给您做着吃。所以，小时候俺特别盼望家里来客人，那怕是远房亲戚陌生的客人，客人走后俺总是能享受点残羹剩饭，那是最幸福的时刻了。这个传统，现在还是这样。不信，您到俺家乡去体验一下。

 

地理环境对人的影响应该是有的，但不会是坏传统。说那个地方古代就出土匪，那也是老百姓总结。区域文化，区域地理，我估计是有这样的研究的。人文地理应该有这个学科吧？不能是地理或生物决定论，那绝对是要遭受争议的，但是某些方面还是要认可的。

 

沙漠的动物，身体的颜色就浅。北极的动物，皮毛就厚实。南方的女孩水灵，西北高原上的女孩经常被称为红苹果，因为脸蛋特别得红。不是说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吗。地理环境的影响肯定是存在的。形态、行为、生理上，都有了差异，文化传统不可能没有差异。这些差异，都是局部文化的结晶，是种族延续的保证。

 

再说远一点，狼孩的故事，大家都听说过。从小处在狼的文化环境中，直立行走的人也会四足行走，通讯也是狼的声音。所以小时候的环境对于人的成年至关重要，你否认这一点，忽视这一点，迟早你会知道后果是什么。树大自然直，是在园丁的呵护下；否则，一场狂风暴雨，她再不会直起来。您愿意、您敢拿自己的孩子打赌，您就试试。俺坚信，教育是成人的根本。不接受教育，不是一个健全的人。没有条件，那是另说。

 

胡言乱语，希望不会招惹对山东有成见的朋友，您别骂，山东也有好人。

尺度的概念很重要的。局部的总和不是整体。

地理环境对人的成长有影响的，人文环境影响也是很大的。小时候的成长环境（自然、社会、家庭）对成人的为人处世影响深远。

 

（王德华  2010.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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