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则新闻铺天盖地。一位年富力强,热衷宣讲热爱生命,以颂扬生命意义为事业的“生死学”专家涉嫌自杀身亡!人们将信将疑,议论纷纷,莫衷一是。报道称,他是一位专门从事中国哲学与文化的研究,尤擅生死哲学与生命教育的研究专家,是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获得者、省级教学名师。有一次他演讲题目就是《生之幸福与死之安乐》。他的朋友赞扬他谈吐不凡,风趣幽默。如果是自杀,“对于一个参透生死,从事生命教育的学者来说,太不可思议,在哲学界也无疑是一场地震。”还是让我们牢记他的遗训吧:“我们拥有生命的权利,但是没有放弃生命的权利,每个人都应珍视生命。”
这确实有点不可思议,甚至是一件非常蹊跷的事情。按照常理都解释不通,但是,我们只能忠于事实真相,只能把它当做小概率事件来看待。至于有人说成一场哲学界的地震,我看未免有些夸张,哲学的海洋足以容纳这样的浪花、漩涡、暗流。生活依旧继续,如往来船只,时而穿梭不已,时而随波逐流;哲学依然故我,若广袤海洋,时而风平浪静,时而风高浪急。
可能,他根本就不是自杀,而是意外坠楼。只是媒体出于对新闻轰动效应的追求,在没有弄清事实真相之前,凭社会刻板印象抢发新闻。还有可能,他就是自杀,原因如何对于我们是个黑箱,结果就摆在那里。甚至,也不排斥,这可能就是一个惊天刑案!公安机关在没有明确证据之前,在严格的命案考核压力下,他们不愿意轻易揽活。真相到底是什么,只有天知道。法制社会,一切都要凭证据说话。真相没有揭开之前,想象可以占领思维空间。大雪无痕,大象无形。
类似的事实多了,不胜枚举,我们只能尊重并坦然接受事实本身。研究马列的编译局长,满嘴散发着马列的口香,却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一个警界的传奇英雄人物,身躯伟岸,心理阴暗。有人一意孤行,唱红打黑,传经诵典,气宇轩昂,正气逼人。结果一抖真相,接近了披着羊皮的狼,真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以至于中央高层领导明确发话:反腐败斗争要老虎苍蝇一起打。北京大学熏陶,著名国际律师,亲自动手杀人,宣判前她的脑子还有点不太正常,神经兮兮,宣判后她倒显得心平气和、知书达理。虽是犯罪嫌疑人,丝毫掩盖不了人家师出名门、大家闺秀的风采!职业修行没有被她完全放在牢狱里面,终于在刑案的被告席上作了恰倒好处的展示。北京大学毕业生,著名国际律师果然身手不凡,就是厉害,人家的学问关键时刻可以救自己一命呀。
一个跨学界的著名学者,大名鼎鼎,如雷贯耳。说患绝症不过一月就与世长辞了,这样的事情,让人感到有的学者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太麻痹大意了,值得批评。也让人感到医生的医术太不高明,起码也得帮助半死不活的人拖个一年半载的。不然那些“妙手回春”的锦旗让医生蛮难为情的。更可怕的则是让读者产生信任危机!一个对自己马虎的学者,他的学问就那样值得信任?是精益求精的思想成果,还是贪得无厌、粗制滥造的学术垃圾?一个对于病人束手无策的医生,难免让人感到医术不过如此,保障健康,延年益寿,最好的医生其实还是自己。无论如何,学术荣誉是不能这样玩命的。这对于遵守作息制度的学者太不公平。虽然大家不图虚名,可风头也不能老是被那些疯子般玩命的学者抢去呀。有的玩断腿的,有的以壮士断腕的果断,拼了家底,玩起了断臂的,学术界、文化教育界不能老是这样玩!还是让大家过一点正常的学人生活吧,过一点正常的教育与文化生活吧。我们还是希望教育界、学术界从正常人中推选自己的代表吧。让一个残疾人参加正常人的奥运比赛,南非刀锋战士提醒着国际奥委会,反思一下比赛规则有无问题。一个残疾运动员以不俗的战绩赢得了身材曼妙身体健康的妙龄女郎的芳心,几成美好童话,似乎地点不是南非而是北欧。枪响命绝的事实告诉人们,恋爱、婚姻、生活的严肃与严峻。人性的美好与丑恶,天使与恶魔,真实地存在着、演绎着。结局如何对于其他人重要吗。这样的新闻,我们只能隔岸观火地观望着,这注定是个深刻的辩题。我只是想引出一点:学术界能否也适当修改自己的游戏规则呢。
一个年轻的特聘教授,刚刚转会时,被宠得很厉害,仿佛鹤立鸡群,遭遇挫折抑郁得也同样很厉害。结果很惨烈,原因却始终成了谜,但捧杀与棒杀一样可怕。
有几个大学生到繁华的首都北京去实习,洗个热水澡竟然洗出了5条人命!最该让他们家长放心的城市,却连他们做恶梦都想不到的事情都能够发生,真是匪夷所思!假如他们去二三线城市,或者条件相对简陋的农村,可能一切都平平安安。人们常常感叹中国大学里学不到多少有用知识,却搭上了如此大的代价,如果把青春的成本,自由的成本,强制进头脑的课程成本一起算进去,我们的大学怕是世界上单价最昂贵的大学了。谁能够为年轻大学生的生命负责?大学分管领导干什么去了?实习指导老师哪里去了?常识教育哪里去了?甚至大学生的自我安全意识都到哪里去了?
还有一个女编辑,其实也就一般般,没有想到她能够捞得那样多的一大堆荣誉,不就是编个破杂志吗。谜底在于她背后有个当校长的老公撑腰,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她老公就是那个穿着马列的外衣局长。于是余有叹焉,很多并不出色的女人却显得很出色,很大的原因就在于,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当然,有时混得惨的倒没有什么,而嫁得惨的结局就更加凄惨了!新闻每天发生,一切皆有可能,解读各有不同。新闻事实,俯拾皆是。还是多看少说为妙。同样的甚至可以一一罗列,仿佛名家书画赝品,却卖了个正品价位。以后就别再议论那些龌龊、拙劣、卑鄙女人的春风得意的传奇故事了,谁知道她背后有哪个男人甚至几个男人为她撑腰壮胆?谁知道夜幕降临霓虹灯下又有什么故事发生?要是单论她那些德行,够什么!无良的大学!才华横溢的博士、教授被科研的重担压得抑郁,甚至寻死觅活;滥竽充数的癔病患者春风得意幸福得身体痊愈,甚至前程似锦。这就是当下大学的生存逻辑。别以为跑得快的都是因为腿脚好,没有腿脚的有的跑得更快,因为她多了个坐骑。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阿弥陀佛!
前几天,鲁迅的孙子在文艺界新春联欢会上出来讲话,他说的那句鲁迅名言在中国可谓家喻户晓、妇孺皆知:“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我以为,让鲁迅的孙子出来讲话,与他说出这样的话语,都别有洞天。提及鲁迅,我还想对从事鲁迅研究的年轻朋友多说一句话:我的观点可能与你们的老师不同,别去光研究所谓作为文学家的鲁迅。鲁迅本来就是一个共产党的好朋友、有思想的文艺工作者,即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孤立研究鲁迅有意义吗?肢解鲁迅有价值吗?我很有疑问。所谓的文学的鲁迅,不但窄化了鲁迅研究的路径,而且有可能将鲁迅研究导入歧途。坦率地讲,鲁迅研究者的存在,对于普通老百姓没有多少意义。而鲁迅则始终对于普通老百姓具有他人不可替代的启迪意义。鲁迅会激励更多的人像他一样,学习、工作、生活、战斗!因为,不可复制的历史产生了不可复制的鲁迅。时势造就英雄,鲁迅是时代与历史的产物。坚持用历史唯物主义的态度研究鲁迅,用政治学、社会学、哲学、历史学、文化学视角以及后现代文化思潮诠释历史现象与历史人物,可能才是当下鲁迅研究的正确选项。我斗胆妄言,甚至不排除有的鲁迅研究者可能就是鲁迅“横眉冷对”的对象。换言之,面对鲁迅研究,一个学者无论是心甘情愿的,还是不屑一顾的;他的研究方法无论是约定俗成的,还是别出心裁的;他的学术成果无论是著作等身的,还是捉襟见肘的;研究境遇无论是让他骨瘦如柴的,还是让他虎背熊腰的,这一切似乎都非常不重要。鲁迅,他分明就在那里!
横眉冷对之,热讽冷嘲之,嬉笑怒骂之,短枪匕首之,这才是对待论敌的鲁迅先生。一言以蔽之,鲁迅就是鲁迅,独一无二,举世无双。但鲁迅并不神秘,人人皆可体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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