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可教也

A生虽然来自大城市，但对农业科研很感兴趣。前年新生入学见面会上问了我一句：“老师，你做了多年科研工作，你能用一句话说说什么是科研吗？”这是一个比较难回答的问题，我想了一下说：“我体会就是你有一个好的想法，然后设计一个方案去做，看最后的结果怎样。”他点了一下头，似乎已经理解。

过了一个月，他给我来个电话说：“老师，我种了几粒小麦，怎么不出苗呀？”我问他种下去多长时间了，他说：“15天了，你能给我看看吗？”我去了他说的地方，是一个墙角，也就一平方尺大小。我问他怎么做的，他说撒了点肥，把地弄虚，然后把种子种到土里，每天浇一次水。我问他施了多少肥，他比划了一下，肥不多；又问种多深，他把种子刨了出来，我看也就5公分左右，合适；怎么浇的水，他说水浇足了，每次水都要超过梁了。我查看了麦粒说：“你浇水太多了。种子发芽需要温度、水分和空气，你浇水太多，没了空气，把种子闷死了。找本书看看吧！”他点了下头。

今年夏收前，他又给我来了电话：“老师，我种的小麦可能熟了，你给我看看吧？”还是老地方，我去一看，就一株，但有40多个麦穗（接近栽培老师的“麦王”了），已经进入蜡熟期（小麦的一个发育时期，即将成熟）。我问他：“怎么做到的？”他说：“照着书上做，从开始到现在，它需要啥我就给它啥。”我又问：“道理明白吗？”他点了点头，我笑了笑：“有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