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星翼
公地的悲剧
2019-6-26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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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草原上生活着一群牧人。这里,给定的前提是草原是共有的,而牛羊是私有的。通过放牧,公有的资源可以转化为私有的财富。

人是聪明的,也就是自私的。每个人都会算小账:如果我再增加一头牛羊,由此带来的财富属于我自己,而由此给草原造成的损害则由所有人分担。所以,这样做是对我有利的。于是,他增加了自己的牛羊。当然,其他聪明而自私的牧人也做出了同样选择。其结果,必然是草原的退化乃至毁灭。这就是所谓“公地的悲剧”,美国学者哈丁提出的一条著名定理。

现实世界中,公地的悲剧在不断上演。如长江口,这片富饶的水域拥有很多种类的珍贵经济鱼类,现在虽然不是物种的灭绝,但也已是资源上的枯竭。如刀鱼,五十年前被视为“不上台面”的普通鱼类,现在已是几千元一斤的天价。河豚、银鱼、鲥鱼、中华鲟、胭脂鱼,野生的不是已达天价,就是近乎绝迹。究其原因,无非狂捕滥捞。对于渔民来说,资源是公有的,捕捞到手里就变成了自家的财富。谁爱惜资源谁吃亏,谁狂捕滥捞谁得利,其结局不言而喻。

公地的悲剧并非不能避免。对于一种需要保护的对象,无论什么,需要的乃是有效的管制。一种生物在当前条件下种群继续减少衰落,基本原因就是管制不够。仍以刀鱼为例,当前的禁渔期保护制度显然力度不够,所以刀鱼种群维持在危险水平。如果要使之恢复到正常水平,则需要更严格的制度,包括淘汰大部分渔船,使人类捕捞能力与鱼类资源的再生能力之间保持平衡;实现严格的配额制并有效监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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