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力学的有序观
范洪义
追溯量子力学的根本是两条，一是普朗克发现量子，二是德布罗意提出波-粒子两象。于是就自然会导致海森堡的不确定性原理，薛定谔的波动方程和玻恩的几率假设。以玻尔为代表的哥本哈根学派认为物理系统表现出波性或粒子性与观测者的观察方式有关。我以为此事可从另一角度来阐明，即一个算符在一种排序规则下是一种函数，在另一种排序下是另一类函数，例如算符厄密多项式在正规排序下是算符幂级数，一个delta算符在正规排序下是高斯分布算符。这说明量子物理是别出心裁的、类似于“碰运气”的文化，其涵义有二，其一，量子世界发生的自然事件是几率性的；其二，不能同时精确描述互为牵制的两个物理量（以算符表征，排序不可交换）。我将其概括为“算符排序缠不休，同时观察象模糊”，算符排序有先有后告诫我们不能同时“睁开双眼”观察，如若不然，那么看到的东西（象）必然是靠碰运气，模糊的，统计性的。例如，先测微观粒子的动量 p 和先测其坐标 q 的结果不同。这说明测 q 时影响 p，测 p 时影响 q。形象地说，一个人能用 p 眼看世界，也能用 q 眼看世界，然而当他同时睁开双眼，他就会目眩了。
我国古代早就记载了“目不能两视而明”，即双眼可以同时看清一物，却不能看清两物。古人又说，“厌目而视者，视一以为两”，意思是用手按眼睛，使得眼球变形，此举使得一个物体就被看成了两个。这又使我想起中国古代楚汉相争时期的西楚霸王项羽，人说他是重瞳。清代有个叫孙枝蔚的人写了一首诗：围棋多眼始称雄，独眼如何论守攻。不是范增偏为梦，原来项羽亦重瞳。据说重瞳是指有两个瞳孔 (眼睛里的黑色小点), 代表人物有仓颉、虞舜、姬重耳、项羽等，我未曾得见，重瞳者是否能避免上述的目眩，我未知也。中国古代哲人的智慧对于心象建立的顺序也有讲究，有人问五代-宋朝时期的陈抟先生“睡亦有道乎？”先生答曰：“有道。凡人之睡也，先睡目，后睡心；吾之睡也，先睡心，后睡目。凡人之醒也，先醒心，后醒目；吾之醒也，先醒目，后醒心。心醒，因见心，乃见世。心睡，不见世，并不见心。” 说明睡心和睡目两者的次序不可交换。关于“醒”他又说：“凡人于梦处醒，故醒不醒。吾心于醒处梦，故梦不梦。故善吾醒，乃所以善吾睡；善吾睡，乃所以善吾醒。”
理解这些话，对于理解量子力学的算符排序有帮助。例如，我们可以把目观和心观看成两个力学量（算符），也可以将睡心和睡目看作是两个操作，按陈抟的说法，它俩是不可交换的，有先后顺序，睡眠的效率不同。
善睡可以善醒。读者中倘有人见过长重瞳的人，望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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