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笛和吹口哨

范洪义

  最近我听了一些名家的笛子演奏曲，抑扬顿挫、委婉动听，或如泣如诉，或呜咽压抑，或凤笙凰鸣，载欣载奔。然而，不管是轻快的或是凝重的乐曲，都需吹笛人吐纳气息随心所欲，或长或短，或绵或促，或奋或缓。我很喜欢听这类天籁之声，余音绕梁感动到涕泪俱下。但也产生了一个问题，拿吹笛和吹口哨相比（有老外能吹出音色很丰富的蜿蜒乐曲），如果吹笛人手中的笛子没有贴笛膜，那么我们听到他的演奏是否就是口哨声了呢？

  我想不是，因为吹笛是必须要将气吹入笛管中去震荡笛膜，而吹口哨的要紧是让气流去振动嘴唇上的薄膜（嘴唇干燥和湿润，振动的效果便不同）。

于是，只得换一个角度提问，吹笛人的口型变化和咽喉、口腔经过的气流（甚至丹田运气)与同是一个人吹的口哨的情形是否相同？（如果撇开按笛孔的指法的因素不谈的话），望有识之士教我。

  吹笛的物理，简单地说是随着手指按处不同而引起音腔的长度变化，使得驻波、拍频等起相应的变化，但是笛的声音实在太奇妙，闢空横啭，空谷回荡，荡气回肠，难于意表或言表，也许只有用傅里埃分析仪才会探究明白。但用仪器分析不能代替对演奏情感的评估，即是说，我不知道在表演时，吹奏、指法技巧和注入的情感是如何融汇一体的。

 要是我是做笛子的，除了检验竹子的素材外，我会做这样的实验，即将粘笛膜的圆孔（这是振源，数学物理分析是解一个圆形边界条件的膜振动方程）改为椭圆形的，或半圆形的、长方形的等，然后请人吹奏，听音色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