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原始文化》

 2005-01，（英）爱德华・泰勒的《原始文化》（副标题: 神话、哲学、宗教、语言、艺术和习俗发展之研究），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译者: 连树声。

（一）内容简介

本书是“人类学之父”泰勒的代表作。自1871年首版以来，已成为人类学领域的经典。泰勒以进化论为理论基础，引证大量的民族学材料，对原始人类的精神文化现象，特别是宗教信仰等问题，进行了香米深入的开创性研究，并且阐述了他关于文化发展阶段和脉络的见解。泰勒在书中对文化的界定至今仍是我们理解当代社会文化问题的基本框架。

英国著名人类学家爱德华·伯内特·泰勒（Edward Burnett Tylor，公元1832－1917年）的《原始文化》（1871年，Primitive Culture）被公认是进化学派的经典著作。这部著作受达尔文生物进化论的影响，在书中追溯了人类从野蛮状态到文明状态的进化过程，描述了原始人如何运用理性去解释他们尚不能了解的自然和人类事物。全书展示了泰勒关于原始生活与现代生活关系的中心思想，即“野蛮和文明作为一种类型的低级和高级阶段是互相联系的”。

泰勒的进化论可分为蒙昧、野蛮和文明三个阶段。每一阶段是前一阶段的产物，又对未来阶段的形成起着巨大的影响作用。泰勒通过收集大量资料，分析全世界数百个不同社会的情况，最后得出结论，即人类社会的进化与体质的进化相似，经历了由简单到复杂的过程。泰勒的思想对后世影响较大的有以下几点：万物有灵论。在各种文化现象中，他主要注意的是精神文化，特别是宗教信仰的产生与发展；文化残存说。即旧有的文化既可以保留在较新的文化中，同时又是过去的见证；提倡文化科学。以丰富的民族志资料，运用文化比较作为研究的基础；统计研究法。在民族学的调查上，他是最先主张使用统计方法的，并使这一研究趋向科学的手段。

《原始文化》中，采用了自然科学的进化论的研究方法和比较研究法，根据大量的现实材料，着重研究了原始社会的精神文化特别是宗教信仰的产生的发展。

在《原始文化》中，神话论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泰勒正确的说明了深化的本质及其产生时代。他首先肯定了神话的一种虚构，而这种虚构又是以现实为基础的。他反对把神话当作纯粹的历史，也认为不能只靠推测来解释。

万物有灵观是泰勒在起《原始文化》中最重要的理论建树。泰勒根据大量的民俗学、民族学资料总结出了这一理论。他第一次完全根据现实的资料来研究宗教的起源及其历史发展，这使宗教及宗教史的研究向前跨进了一大步。

《原始文化》中，艺术资料非常丰富，也不泛深刻的见解，即使是在历史的风尘中，也仍然时时闪烁着思想的光芒和理论的光辉，对于现在的学术界不但有历史的认识作用，而且还有十分重要的借鉴意义。

（二）作者简介

爱德华・泰勒（Edward Tylor，1832-1917），英国人类学家，被人类学界尊称为“人类学之父”，“在人类学中是第一个伟大的名字”，是最具影响的进化派和人类学派的经典作家。代表作有《原始文化》、《人类学――人及其文化研究》等。

（三）著作目录

第一版序言

第二版序言

第一章 关于文化的科学

文化，或文明

文化现象之间的合乎规律的联系

对证明材料进行分类和讨论的方法

文化由于稳定、变化和遣存而产生的上下承续的阶段性联系

本书研究的主要论题

第二章 文化的发展

文化的几个发展阶段，文化的工业领域、精神领域、政治领域和道德领域内的发展

文化的发展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是与蒙昧生活通过野蛮生活向文明生活的进程相吻合的

进化论

退化论

包含下面两种理论中的某一种的发展论：第一种——是主要的，第二种——是次要的

历史证据和传统证据不适用于文化的低级阶段——有关于退化理论的历史凭据

由同一种族各分支不同文化水平的比较所得文化水平波动的民族学依据

历史上著名的古代文明的范围

史前考古学对处于低级文明阶段的人类生活遗迹的考察

石器时代的存在已被巨石建筑、湖泊民居、火的遗留等证实；石器时代本身也证实了世界范围内原始初级文化的存在

物质文化中承继与发展的阶段

第三章 文化的遗留

……

第四章 文化遗留

第五章 情感语言和模拟语言

第六章 情感语言和模拟语言

第七章 算术

第八章 神话

第九章 神话（续）

第十章 神话

第十一章 万物有灵观

第十二章 万物有灵观（续）

第十三章 万物有灵观（续）

第十四章 万物有灵观（续）

第十五章 万物有灵观（续）

第十六章 万物有灵观（续）

第十七章 万物有灵观（终）

第十八章 仪式和仪典

第十九章 结论

附录一：人名译名对照表

附录二：名族名译名对照表

（四）原文摘录

无论是文明人开玩笑编出来的词，抑或托儿所里文明儿童说出的话，其类似物，在蒙昧民族和原始部落真正的精神成就里，都不难发现。这个道理，大概可以作为民族学的准则。（185） 真正拟声词或纯感叹词，是必要的、自然的词语，是全人类共有的，并且是人的形态及其内心情感相结合的产物。判断感叹说话及其所表达的感情之间关系的最佳方法之一，就是把低等动物与人的声音加以比较。 人类各民族中叫喊表达方式（向他人表明其感情的标记符号）的普遍共同性，是他们形体与精神密切统一的一个重要表现形式（189） —— 引自第167页

模仿词，乐器，重复，儿童的语言，语言是底层文化的产物（205）—— 引自第167页

人类在语言方面的模仿才能是绝对不能只是限定在单纯的模仿声音并将模仿的声音形诸文字的阶段。他们只是利用无论以何种方式产生的现成的词，对之进行改造或变通适应，从而产生出适合人类含义的象声词，并将新词源源源不断地“输入”词典 —— 引自第167页

一把钥匙必定打不开许多的门锁，要打开就要拿库房的钥匙串 —— 引自第167页

在研究宗教发展的时候拿这样的基础作为出发点时不完全合适的（宗教理论） 那些神学者常常把信仰和他们不同的另一些神的人称作无神论者。宗教界理解这些信仰的可能性始终是很小的。—— 引自第404页

（灵魂）它们是一种学说，这种学说以最具有说服力的方式满足了人类感情的直接需要，使得原始哲学似乎十分合理。—— 引自第404页

文化，或文明。——就其广泛的民族学意义来说，是包括全部的只是、信仰、艺术、道德、法律、风俗以及作为社会成员的人所掌握和接受的任何其他的才能和习惯的复合体。人类社会中各种不同的文化现象，只要能够用普遍适用的原理来援救，就都可成为适合于研究人类学思想和活动规律的对象。一方面，在文明中有如此广泛的共同性，使得在很大程度上能够哪一些相同的原因来解释相同的现象；另一方面，文化的各种不同阶段都可以认为是发展或进化的不同阶段，而其中的每一阶段都是前一阶段的常务并对将来的历史进程起着相当大的作用。 —— 引自第1页

文化，或文明，就其广泛的民族学意义来说，是包括全部的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律、风俗以及作为社会成员的人所掌握和接受的任何其他的才能和习惯的复合体。—— 引自第1页

人类在本质上是一样的，虽然是处在不同的文化阶段上。—— 引自第1页

文化的整体：构成某一民族一般生活属性的现象总录—— 引自第1页

人们的同心或一致性，激励整个民族团结起来，采用共同的语言，信奉共同的宗教，遵守共同的习惯法，达到共同的艺术和科学水平。（11）—— 引自第1页

在对文化进行分类之后，需要考察一些文化是在何种程度上从另一些上发展起来的。 —— 引自第1页

某些热心于研究原始人一般宗教基础的人，越来越多地认为它们只是有趣，而认识它们对于其他的人类并无益处。然而实际上，这些宗教和仪式远非各种荒谬笑料的无意义的混合。相反，它们本身是有系统的和极其合理的，即使是大体上的分类，也表现出了它们形成和发展的原则，而且这些原则证明了它们本质上的有理性，但是却作用在长期高度无知的精神条件之下。（22）—— 引自第1页

文化的起源和初期的发展值得辛勤研究，这不只是作为好奇的对象，而且也是作为理解现在和理解关于将来社会形态的极重要的实践指南（23）—— 引自第1页

文化的进步或衰退，不是按照想象的善和恶的标准来衡量，而是按照那种依据蒙昧状态、野蛮时期和文明时期的阶梯从一个阶段到另一个阶段的运动来衡量的。（31） 现在所研究的蒙昧状态在很大的程度上是跟人类的早期状态相符合的，高级文化就是从人类的初级文化逐渐发展或传播起来的。同时，归根结底是，一般进化比退化远远占优势。（31）—— 引自第25页

文明的退化能影响文化—— 引自第25页

文化也如植物一样，它比起自身的发展来，更多的是传播（55）—— 引自第25页

我们看到文化是以活生生的形态流传于世界的。它有时阻滞和停留在途中，它常常偏入歧途，这歧途就把疲惫的它引向后退，引向那些它很久以前已经走过的地方。但是，直也好，偏也好，它的道路是向前的。假如偶尔它设法向后退几步，它很快就会感到孤立无援，遇到挫折而中止。因为后退的路和它的素质是相矛盾的，它双腿的站立姿势不是要向后迈错误步伐的。因为它那几种向前的目光和行动，是人类真正典型本性的表现。（73）—— 引自第25页

在世界上，还能有什么比我喝一杯酒对另一个人的健康更少意义呢？当然，合理的思想任何时候也不能阐明这一点，但是，合理的思想却要求我适应这种习惯。（100）—— 引自第79页

随着世界社会的向前发展，最重要的观点和行为可能渐渐地变成为纯粹的遗留。它们的最初的意义逐渐消失了，每一代记得它的越来越少，最后，直到现在它还没有完全为人民所遗忘。后来，民族学努力把点点滴滴零散的或遗忘了的材料连在一起，或多或少有成效地恢复这种意义。儿童游戏，民间俗语，荒谬的习惯，可能在实践上是并不重要的，但是从哲学的观点来看，它们没有丧失意义，因为它们跟古代文化的最富有教益的阶段之一有关。某一种人的丑恶而残酷的迷信可能是原始野蛮人的遗留，同时，教育对于这种人来说，就如同对于莎士比亚式的狐狸一样，“不管怎么教导它，不管怎样爱抚它，也不管怎样保护它，它仍将保持其祖先的原始的狡猾”。（115） —— 引自第79页

问题：这类方式是怎样能够不只不依赖实际事实，而且和事实相违反地存在下来？（140） —— 引自第116页

对于进步的文化，以及所有的科学文化，比较高层次的态度应该是，尊敬前人，但不卑躬屈膝；从过去获益，但不为了过去而牺牲现在（164） —— 引自第116页

在似乎是最自然生发出来的虚构中……业已产生了一连串思想的教育过程，以及在诗人的每片领地上已经形成、构造和栖息着的许许多多的继承材料。从我们的时代往后，透过受各流派的现代思潮和空想所影响的变化，可以追溯智力发展史的进程，而当今各种思想流派，无不继承了先辈们的知识遗产（274）—— 引自第273页

研究神话最需要广泛的知识和多样的方法（282） —— 引自第273页

蒙昧人是全人类的童年时代的代表（285）—— 引自第273页

诗歌使我们跟古代灵性观的自然哲学亲近到如此程度 —— 引自第273页

神话是真正的诗，而不是文雅的、词藻华丽的模仿。富有诗意的神话语言正是供那些单纯的、没有受过学校教育训练的头脑理解的。 诗人也像科学家那样观察同一个自然界，但是他却力图以自己的最好的方式来使一切难懂的思想变得容易理解。 —— 引自第316页

我们对合乎原始人思想的材料掌握得越多，我们就越能发现他们的道理和原因。—— 引自第316页

把全部神话系统化和使之合乎一定规律的意图，虽然目前尚属轻率，为时过早，但是，逐一通晓神话的分支则是有益而可能的事情。在研究了自然神话的理论之后，在另一方面，观察人类的那种不是表现为抽象学说，而是具体表现在神话虚构中的粗略而幼稚的思想的闪光，对于我们也很有益。 —— 引自第361页

人渴望知道眼前发生的每一事件的动因，渴望知道他所观察的事物的某种状态是这样而不是那样的原因。这种渴望不是高级文化的产物，而是在最低级文化阶段上业已表现出来的人类特征。 在认识的早期阶段，在关于事情真相和对这种事件之幻想性的回忆的转述之间有极大的混同现象。—— 引自第361页

最微不足道的、朦胧不明的虚构，和最支离破碎的比喻，只要在现实意义方面是明显的，那就能够认为是对真实事件的记述（394）—— 引自第361页

实际上，这种实用主义者真是蠢货，他通过自己的一点接触，把最美丽而神圣的思想变得庸俗而且枯燥无味，这是由于他不得不把这种思想体现在某种现实的事件中，因为他完全不能理解抽象的观念。但是，无论它怎样枯燥，我们还必须了解它，承认它对人类信仰的广泛影响，并把它看作是一种被导致极端滥用的倾向的范例。这种倾向就是把每一种思想都用一种具体形式来表现。而这种具体形式则永远是神话产生的主要动力。（395）—— 引自第361页

在原始万物有灵观中找到关于未来世界的生活的学说的起源，而后又沿着漫长的道路，通过各种各样的变化和那种使变化同各种实际知识及同向最高级信仰之过渡的适应，来追溯这种学说的宗教观念的发展（569） —— 引自第520页

我对宗教的智力方面的注意胜过对它的出于感情方面的注意（793）—— 引自第742页

文化，或文明一一文化现象之间的合乎规律的联系一一对证明材料进行分类和讨论的方法一一文化由于稳定、变化和遗存而产生的上下承续的阶段性联系一一本书研究的主要论题—— 引自章节：文化，或文明

文化由于稳定、变化和遺存而产生的上 文化，或文明，就其广泛的民族学意义来说，是包括全部的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律、风俗以及作为社会成员的人所掌握和接受的任何其他的才能和习的复合体。—— 引自章节：文化，或文明

他们同意莱布尼兹的话：“我的格言是：世界不会以跳跃的方式前进。”以及他的“伟大的原则一一尽管很少使人们应用一一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有它足够的原因”。—— 引自章节：文化，或文明

这正如意大利人所说：“全世界是一个国家。”毫无疑问，相似性和一致性都可以从两方面来按迹探求：一方面，从人的本性的一般相似点；另一方面，从其生活环境的一般相似点。这特别适于通过那种大概处于同一文化水平上的社会的比较来研究。在比较的时候，不应当赋予记载年月日和地理位置以重大意义。—— 引自章节：文化，或文明

研究文化的第一步，应当是把文化分成若干组成部分并给这些部分分类。（…） 确定这些细目的地理区域和历史时期并指明它们之间存在的关系而对这些细目进行分类，这是民族学家的职责。—— 引自章节：文化，或文明

验证他所引用的那些作者的资料的可靠性，然而假如有可能，就应努力寻取各种不同的说法来核对每一条消息。—— 引自章节：文化，或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