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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皮国立《中医抗菌史》文选(3):中西治疗与预防文化的初遇

已有 2346 次阅读 2020-4-2 16:42 |个人分类:比较医学|系统分类:科研笔记| 中医抗菌史, 中西治疗, 预防 |文章来源:转载

当中国初次面对大量的西方医理论述时,中西医关系实不像政治史、外交史所呈现的那样紧张,反而多了许多似曾相识之处。针对热病的治疗方法,其实近代中西医的理解也有雷同之处。例如,合信在《西医略论》中指出:“(热病)初起宜发表,汗不出宜用逼汗法。”[1]对比西医,不论是从中医伤寒还是温病系统来看,“发汗”都是一个重要的祛病手段。吴有性在《温疫论》中也说到疫病治疗后的“复发热”,又称“邪气复聚”,必须以发汗法来将邪气逼出体外,是治疗瘟疫的重要方法。[2]《温热经纬》也载叶桂所言,温病初起“在卫汗之可也,到气才可清气”[3]。也就是说一开始轻症用发汗法即可,不同的时期有不同的用药方式,汗法等于是治疗热病的第一道防线,倒可以说是中国医界的共识。

在实际治疗方法上,中西仅略有差异。中医是以多元的方剂为主,而西医的具体做法则种类繁多,例如《西医略论》记载用“热水浸脚”或以被褥数层裹身出汗;另外,就是以“吐法”将病邪引出;还可以使用“泻药下行”或以“利水药”治疗小便短涩等个别症状[4];甚至通过出汗,就可“不药亦愈”,这些与中医传统的治法就相当相似。[5]在药物方面,西医利用“吐药”——巴豆油、水银散、大黄,甚至是鸦片等进行治疗;另外,如同一般“热症”,利用“温水澡身”,或用“酸醋水”洗身也可以。如果是“头热”,则可用“冰块按头顶”或以“冷水浇头”皆可[6];或是以“吞冰块”或“饮冻水”来辅助治疗。中医则必须看有没有“恶寒”兼发热,如有恶寒证又吃冰块,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关于西医以冰块来减缓热病所导致发热感的疗法,清末唐宗海在《医经精义》中则言万万不可,他批评说:

西医见热病,即以冰置胸前。此热轻者,可以立刻撤去。若热重者,外被冰阻,则热反内攻,为热毒伏心而死。现下香港疫证,为西医十治十死,皆此之故也,所以港人逃避。然则西医,亦当知变计矣。[7]  

唐对于西医用“冰”来对抗“热”的想法提出批判,这种方法与“抑制”病人的病痛有关。唐依据脏腑五行之特性,认为热与“心”的关系密切,用冰去镇压热,会导致热毒攻心而死,故不能只用抑制“热”的观点来看待治疗热病[8];中医讲究的是用药泻热,要能排出体外,而不是镇压热。在唐氏眼中,西医治疫的技术很有问题。在辅助疗法方面,合信认为,还可服用“补胃”与“补精神”的药物,平时多喝些葡萄酸果或醋水、葡萄、柠檬或柳橙汁之类的东西。此类饮品都是些酸物,“以酸能理血”[9],用以帮助抵抗疾病。[10]这些都显示当时西医并没有单一的对症药物,只存在一个治疗和调养热病的大方向而已,而且实以辅助治疗和调养的方法居多。

关于西医热病患病的历程,就文字叙述而言,中西医理也颇能融通。细部梳理合信在《发热黄证论》中描述的症状,可以发现“发热”、“恶寒”、“脉数”、“大渴饮水”、“呕吐”、“发瘢”[11],以及危急症状如“言语妄乱”、“循衣摸床”等,都和中医的术语一致,在名词翻译上可以互通。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中医温病最严重的病证称为“热入心包”[12],临床上会出现高热、神昏、谵语等心包证,而西医则是“累及脑部”[13],而心与脑的身体认知,虽有差异,然其背后所指,可能都是针对管理生命的主要脏腑而言[14],仍可视为中西医对热病末期症状的类似描述。当然,其同中仍有异趣可寻。如西医认为罹患热病会导致患者虚弱,此时宜食“鸡粥、牛肉汤之类”。[15]但随后又言:“更宜戒口,食一切养人之物,庶无反复之。”[16]“北极之国,独宜食肉,因肉能生血助热也。若南方阿非利加、印度人,日日食肥腻油物必死。”[17]故热病应该还是不能吃得太过丰盛,以免病情加剧。中医则认为热病大多数情况是绝对忌讳“进补”的。《温疫论》中就记载了江苏吴江地区有一病人叫沈音来,脾气不太好,又患有吐血之症,结果染疫,发热、身痛、吐血等症状接连而来,相当严重。时医采用人参峻补,却没发现他得的是瘟疫兼吐血,结果补出大问题,病人最后一命呜呼。[18]相关饮食问题之讨论,本书第八章还有进一步论述。

在预防思想方面,中国古代自有一套保健卫生之法,很早就已经产生避疫、防疫思想。明清之际科学家方以智(1611—1671)在《物理小识》中谈道:“时气一行,合门相染,以草绳度病人之户,屈而结之于壁,则一家不染。丹徒何氏曰:‘入瘟疫家,以麻油涂鼻中,既出以纸燃取嚏,则不染;或配玉枢丹。’”甚至是以火攻来祛除疫病之邪气。[19]而中国的历代统治者也曾订下救疫方针,如汉代时:“民疾疫者,舍空邸第,为置医药。赐死者一家六尸以上葬钱五千,四尸以上三千,二尸以上二千。”[20]其他有关防疫和救疫的例子更是不胜枚举 [21],例如元代以前即有“破棺千金煮汤”、“老君神明散”、“虎头杀鬼方”等预防治疗药[22],清代又有相当多类似“避瘟丹”、“神圣避瘟丹”的预防药,《增补临证指南医案》谓:“此药烧之,能令瘟疫不染,空房内烧之,可避秽恶。” [23]所以中医早已有防治疾病的文化与方法。但我们今天是要解决更深的中西文化汇通的实际课题。合信曾言:“(热病)传染于人,大概因病者屎溺污及衣服,坐卧处邪气沾人。”[24]这样的主观认知,结合19世纪初期以来西方公共卫生学的蓬勃发展,使环境清洁、居处合宜、个人卫生等要求在此时伴随着西医知识一起输入中国。[25]例如《西医略论》中预防被传染的方法如下:

凡虚弱人或饥饿时,勿入其房;医者亦宜乘饱,而又诊脉时,勿立病者下风,勿近病人呼吸,以防传染。病者左右服侍之人,宜老不宜少,恐少年人易沾疫气故也。勿着病者脱下之衣物,勿尝病者食余之物。房舍宜开通,户牖、衣服、便溺等器要随时洗涤洁净。[26]  

这种卫生、防病的知识,是对医者与病患的双向叮咛,洁净环境之要求与个人优良的卫生习惯培养,是保持不被疾病侵扰的绝佳保障。合信看到近代中国人居处环境之恶劣,提出很多见解:“中土帷帐,习用细密而小者,最易聚集毒气。” [27]他叮嘱中国读者:“如腐草败叶之类,日蒸雨沤,即变毒气入肺坏血,夜晚感受者尤多,故污秽不洁之地,人易生病。”[28]已经点出环境卫生的重要性。如果不幸罹患热病,“隔离”一事就变得很重要。合信介绍英国的医馆内都有特殊的空房间分别安置热病病患,其原因就在“不令聚集一处,以免传染”[29],可见西方“隔离”的知识很早就传入中国。当然,合信的理论,也有许多是令人质疑的,例如《西医略论》载:“疫症死后,房内宜烧甘松、硫磺、苍术、爆竹等物,以避疫气,数月后方可居住。”[30]这样的举措让吾人怀疑是部分吸收中医,甚至是中国民俗疗法的偏方;另外《内科新说》举例地板要用“醋”洒过[31],可消毒以预防热病,则不知其所谓为何。

时序往后推移,约摸到了1890年代之后,欧洲新式的防疫与养生思想,也渐次传入中国。何以谓“新”呢?西医在近代初传入中国时,并无细菌、微生物之说法,多以“秽毒蒸腾”、“风气不通”等来说明传染病的病因。[32]而《格致汇编》(1876—1892)中一篇名为《人与微生物争战论》的文章记载:“人之病症大半为极细极微之生物所成,此种不易见之微物,人如何能与之相争战耶?” [33]这种微生物的新观念,就和传统中国人所谓疾病发生是因为虚、邪气、杂气、疫气乃至疫鬼等种种文化思想,逐渐产生认知上的歧异。[34]以霍乱而论,当时西医对其病原已能完全探查清楚。《人与微生物争战论》载:“详考此病根源而定其实据,查明之后称其微生物曰尾点微生物,因其形似西书所用有尾之点,其实类乎螺丝钻形。霍乱吐泻者便宜流质,形似极稀米浆,内多此微生物。”[35]知道病原之后,则须积极思考防病之道,故其论述接着指出卫生之道:“所居之屋与墙面、地板、床榻、被褥等件俱应用灭其微生物之法。”[36]呼吁在日常生活中要多加注意。其他如肺痨、蚕瘟、癫狗疯、烂喉痧症、天花等也都在论述之列。再者,由美国医生撰写的《延寿通论》则指出:空气中的飞扬粉末灰尘都含有“毒体生物”,凡是痘疹、结核肺痨、霍乱等症“皆缘微生物之为害也”[37],而且这些疾病“能沾染他人,亦皆根于此毒。其沾染之轻重,咸以此种微生物之多寡为断也”[38]。至此,微生物致病说已经确立,并渐渐于中国站稳医学知识传播的主体。但必须注意的是,早在1910年,即有中医指出所谓之邪气(六淫),就是西医所言之“细菌”,后者依附风气或以其中飘散的尘埃为媒介[39],但当时中医的气论并没有被西医的细菌论所取代。

中国当时没有明确的防疫思想,政府对环境卫生也不甚重视。[40]1881年的《格致汇编》有文章批评:“养生之事,俱赖化学各理。惟常人只知卫生事略,而化学诸理多不经心。”[41]这个时候,通过西人的介绍,国人逐渐了解到环境卫生与化学、医学的共通性——卫生不单是医学的事!以此为基础,西人也将中国的养生学拉进防疫理论内。《格致汇编》中一篇《慎疾要言》谓“人所吸之气,以净者为要”,强调养生的重要;以此为基础,再论及环境对人体健康的影响:“英国大镇名立发埔,阴沟不通,臭恶之气甚多,每年因此死者万余人。”[42]所以,有系统地处理与重视环境卫生及健康之概念,在此时也因为病原体的发现而深化了旧有理论的层次。另外,包括西医的免病之法、除病之原、治标之法与自然复原等观念,也都有介绍;其中,中医“举止合于四时”的养生观念,也常被《格致汇编》拿出来讨论。[43]  

此时西人对食物卫生的重视,乃是依据细菌与微生物的存在,来论述人与卫生体系的关系,这是清末民初西医防疫思想的早期雏形。举例来说,1881年《格致汇编》记载:“西医言猪肉内多有小微虫,人食其肉体,内亦生此虫。”“其虫初入身内时,如数多则人易显示忽吐泻或出白痢等症。至虫钻入全身,则症似乎风湿或虚发热等。”针对食物中的寄生虫问题,西方人的实际做法是:“于各大城镇内派员视察,如见出售之猪肉有此症者,则充公废业以免其害人也。”[44]这对当时防范疾病的观念,应该具有相当大的启示功用。也许可以在清末民初以来几次重大的防疫工作进展上,渐次去找寻这种观念化为实际行动的脉络。当然,在《延寿通论》中仍可看到强调“空气之险”的论述,微生物的存在,缘于空气中有非常多的“毒质”,包括尘埃、浊气、微生物等物质;其次就是空气中的“寒气”,将会导致人的感冒。[45]但西医们解释感冒的原因不是“风”,而是空气中的“寒”,而单是寒气本身也不会导致疾病,因为《延寿通论》载:“感冒之病,乃缘体之忽热发汗骤遇寒气所侵。”[46]寒气本身还要加上客观的不利因素,才会导致疾病。若能将不利因素移除,例如注意保持环境、维持居处清洁等,则可避免染上疾病,这些都和合信以来强调预防疾病的说法相同。然而,隐含的延伸观念却是:“疾病缘起,皆缘体质之弱也。”[47]这很像今天说的身体抵抗力(resistiveness)概念。微生物入侵体内,血液则可以“清强”微生物,然而当吃不对、睡不好时,其“洁净之力”就会衰弱,导致微生物之“毒体蕃衍”,终至不可收拾,疾病就此产生。[48]此时微生物已被纳入卫生的论述之中,和寒气并论,显示一种西方医理发展的过渡阶段。

此时,病人被叮嘱的不只是卫生、整洁的要求而已,还多了自我身体健康层面的照顾,又与传统“养生”之概念相似。例如《延寿通论》中嘱咐肺病者“习练适宜呼吸之术,亦卫生之至要也”[49]。皮肤的清洁也是“卫生”的课题之一,西医建议洗冷水澡增加血液循环,但最好还是要温度适中的叮咛,以及“温浴宜在晚间,于就寝之际行之最适”的建议[50],显然不完全是基本卫生的要求。这个“卫生”与我们今日所理解的不尽相同,此名词似乎翻译成“健康”、“养生”也同样合适。另外,如“神经之卫生”,则属于“强健之法”,要避免烟酒等毒物毒害神经[51],故各种“卫生”之行动,尚有追求身体健康的一层含意在内。另外如衣服的厚薄、材质与身体健康的关系,以及运动抗病的概念,也已在民国成立之前介绍给国人。可以说,西医在“卫生”方面,拥有更多元的论述,不全然是公共卫生的模式。[52]  

那么,中医为什么没有积极参与现代国家的公共卫生体系?[53]要回答这个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然而,从上面这样的分析,我们或多或少可以看出:相对于中医而论,即使历史上有许多防疫的做法,但基本上仍是单打独斗,未成体系。范行准指出,中国人仅有消极的个人卫生思想,而没有积极的公共卫生思想,这多少也与中医的历史性格有关。[54]从两个方面来看,其一是防疫的种种措施,从未落实在基层,如隔离一事,中国古代虽有先例,但远未普及与流行,西方人在当时也指出:“事实上我们发现中国人不懂得要将传染病人与正常人隔离开来。”[55]说明近代中国的基础卫生知识根本尚未建立。其二,在中医学术顶端的经典论述,也从未对整体防疫的工作与方向定调,除了补充圣人之言与治疗方剂之不足外,新学说最多也只能对疫病做出推测而已[56];种种防疫的丹药丸剂,很少有充分的归纳与搜集,仅是偏方之流而已,难以普及与流传,如范行准所说,这仅是“个别的行为”和“片段的经验”而已。[57]又如《后汉书·礼仪志》记载了“改水”、“改火”以防“温病”之说,并保留至宋代[58],然此皆为生活礼俗,缺乏实证根据,甚至落入迷信之流,无法和近代西医的科学实验对话。而唯一可以和个人卫生、健康相比拟的说法,只在养生学的范畴内,如清代《老老恒言》中,也有对住所要通风、宽敞、寒热适中等的养生叮咛[59],然而仍是以大方向的延年祛病为宗旨,而不是出自传染病防治的初衷,故离现代意义的卫生体系仍有不少距离。[60]  

[1] 合信:《热证论》,《西医略论》,第45B页。

[2] (明)吴有性原著,(清)郑重光补注:《温疫论补注》上卷,第8页。

[3] (清)王士雄编,陈辉注释:《温热经纬》,第50页。

[4] 以上论述详见合信:《热证论》,《西医略论》,第45B—46A页。

[5] 合信:《热证论》,《西医略论》,第45A页。

[6] 合信:《热证论》,《西医略论》,第19A页。

[7] (清)唐宗海:《五脏所恶》,《医经精义》下卷,台北:力行书局,1998年,第114页。

[8] 中医还着眼于把泻出身体,这不是一种抑制,而且把热毒排出身体,是近代中医对抗细菌学的重要论点之一。

[9] 合信:《热证论》,《西医略论》,第46A页。

[10] 以上资料引自合信:《发热黄证论》,《内科新说》,第20A—B页。

[11] 合信:《发热黄证论》,《内科新说》,第20A页。

[12] 叶天士在《温热篇》中云:温邪上受,首先犯肺,逆传心包。吴瑭亦云:肺病逆传,则为心包。温病失治,温热之邪直接由肺经内陷于手厥阴心包,临床上就出现高热、神昏、谵语等心包证。参见(清)吴鞠通著,李顺保编注:《温病条辨集注与新论》卷2,北京:学苑出版社,2005年,第338页。

[13] 合信:《热证论》,《内科新说》,第18A页。

[14] 皮国立:《近代中医的身体观与思想转型——唐宗海与中西医汇通时代》,第8章。

[15] 合信:《热证论》,《内科新说》,第19A页。

[16] 合信:《热证论》,《内科新说》,第19B页。

[17] 合信:《医理杂述》,《内科新说》,第11B页。

[18] (明)吴有性原著,(清)郑重光补注:《温疫论补注》上卷,第33页。

[19] (明)方以智:《辟瘟》,《物理小识》卷5,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78年,第123页。

[20] (汉)班固撰,(唐)颜师古注,杨家骆主编:《新校本汉书集注并附编二种》,台北:鼎文书局,1983年,第353页。

[21] 参考范行准:《中国预防医学思想史》,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55年。

[22] (晋)葛洪撰,(梁)陶弘景增补,(金)杨用道再补,尚志钧辑校:《补辑肘后方》,合肥:安徽科学技术出版社,1996年,第547879页。

[23] (清)叶天士:《增补临证指南医案》,第605页。

[24] 合信:《热证论》,《西医略论》,第46A页。

[25] Ackerknecht 著戴荣铃译:《 医学史概论 》,新店: 中国医药研究所,1 9 8 3 年,第 1 0 8 -112 页 。

[26] 合信:《热证论》,《西医略论》,第46A页。

[27] 合信:《热证论》,《内科新说》,第19B页。

[28] 合信:《医理杂述》,《内科新说》,第10B页。

[29] 合信:《热证论》,《内科新说》,第18B页。

[30] 合信:《热证论》,《西医略论》,第46B页。

[31] 合信:《热证论》,《内科新说》,第19A— B页。

[32] 合信:《致病有由论》,《西医略论》,第7A—B页。

[33] 傅兰雅主编:《人与微生物争战论》,《格致汇编》第6册,光绪二年,上海图书馆1992年影印本,光绪十八年春,第76页。

[34] 林富士:《疾病终结者——中国早期的道教医学》,第18—22页。也可参考余云岫:《传染病》,序,第1页。

[35] 傅兰雅主编:《人与微生物争战论》,《格致汇编》第6册,第68页。

[36] 傅兰雅主编:《人与微生物争战论》,《格致汇编》第6册,第71页。

[37] 如:凡肺炎、肺痨症之微生物,多住于肺体不动之区,以兴其害。见[美]克约翰著,蔚利高译:《空气之险将何以避之》,《延寿通论》,上海:上海美华书局,1910年,第101页。

[38] [美]克约翰著,蔚利高译:《尘埃之微物》,《延寿通论》,第102—103页。

[39] 何锡琛:《中医曰邪气 西医曰微生物》,《中西医学报》第2期(1910),第27页。

[40] 可参考赖文、李永宸:《岭南瘟疫史》,第560—562页。

[41] 《论养生之理》,《格致汇编》第3册,光绪七年九月,第535页。

[42] 徐雪村:《慎疾要言》,《格致汇编》第1册,光绪二年三月,第70—71页。

[43] 尹端模笔译,嘉约翰校正:《医理略述》,《格致汇编》第5册,光绪十七年春,第81页。

[44] 《互相问答》,《格致汇编》第3册,光绪七年十一月,第548—549页。

[45] [美]克约翰著,蔚利高译:《空气之险将何以避之》,《延寿通论》,第98—100页。

[46] [美]克约翰著,蔚利高译:《空气之险将何以避之》,《延寿通论》,第101页。

[47] [美]克约翰著,蔚利高译:《尘埃之微物》,《延寿通论》,第104页。

[48] [美]克约翰著,蔚利高译:《生气及呼吸》,《延寿通论》,第92页。

[49] [美]克约翰著,蔚利高译:《生气及呼吸》,《延寿通论》,第92页。

[50] [美]克约翰著,蔚利高译:《皮肤之卫生》,《延寿通论》,第110—112页。

[51] [美]克约翰著,蔚利高译:《神经之卫生》,《延寿通论》,第129—130页。

[52] [美]克约翰著,蔚利高译:《衣服之得失》以及《运动之良效》,《延寿通论》,第115—118121—123页。

[53] “公共卫生一词并不适用于说明传统中医理论中的养生概念,中医真正能够在现代意义之公共卫生体系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则是1949年之后的发展,这段历史可参考Kim TaylorChinese medicine in early communist China1945 63a medicine of revolutionNew YorkRoutledge Curzon2005).

[54] 范行准:《中国预防医学思想史》,第10页。

[55] [美]IT.赫德兰著,吴自选、李欣译:《一个美国人眼中的晚清宫廷》,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2年,第158页。

[56] 对疫病发生规律的推测,吴瑭说:叙气运,原温病之始也。对于真正的防疫工作无法发挥积极作用。见(清)吴瑭原著,杨东喜编著:《原病篇》,《温病条辨解析》,第1页。

[57] 范行准:《中国预防医学思想史》,自序,第1页。

[58] 俞慎初:《中国医学简史》,福州: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83年,第140页。

[59] (清)曹庭栋:《卧房》至《褥》,《老老恒言》,长沙:岳麓书社,2005年,第76—9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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